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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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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院判决结果出来了,判定电影制作方赔偿230万,王杨那位现任妻子显然不满意,还在上诉中。

    外头舆论风风雨雨,虽然大多数人都很同情王杨的不幸,但大家都挺支持剧组,认为如此诚意制作电影的态度值得鼓励,吴尘、叶观杰和宸光的粉丝更是吵着嚷着希望剧组拍摄工作赶紧提上日程,要让这部作品呈现出来。

    那位后来的投资人方隆找吴尘、阿坤等剧组的重要人物吃过饭,表示无论那女人要求赔偿多少钱,投资方愿意承担,但电影制作必须有结果,而且要求今年年底之前杀青。

    8月的葡萄庄园已经开始大批量收获果实,从天鹅骑士堡望出去,已经能看到一批批雇佣工人背着箩筐在采摘葡萄,小型运载车穿梭在葡萄园,将果实搬运到附近的果仓,欧式宁静的田园风光如同画卷铺展,常思齐站在落地窗前观望:“你说,230万,真的足够填补王杨一家的损失吗?”

    虽然王杨的妻子不服判决结果,还在上诉,但这类案子,上诉法院基本会维持原判的,也就是说这个数字基本定型了。

    吴尘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按照T城的消费水平,显然不够,王师傅的前妻死于癌症,原先为了给妻子治病花了很多钱,除了女儿,他上头还有一对父母需要赡养,都是普通工人,没有退休工资。”

    “那剧组这边能不能接济一下,或者帮二老买些保险之类的?”常思齐转身,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吴尘将t-恤脱下,她看到了他的胸肌和腹肌,看到了他的锁骨和光着的肩膀,便羞涩地回过身,看着外头的景致。

    吴尘穿上一件灰色衬衫,一颗颗扭着纽扣:“这边已经商量好了一套方案,待会我会去一趟他女儿的学校。”

    两人来到T城国际私立中学,按照资料上所说的班级找到了老师办公室,老师一听说他们是来找王恩迦同学的,脸上也露出同情之色:“她的妈妈已经帮她办理了转学手续,把她带走了。”说起那位母亲,老师还忍不住强调,“恩迦其实是不想转学的,她跟班上的同学感情深厚,不舍得走,但是她妈妈非要让她转,态度强硬。”

    吴尘要来了王杨女儿王恩迦新学校的信息,驱车前往。

    常思齐坐在副驾驶,为那孩子抱不平:“你看,继母就是继母,一边向剧组讹诈一千万的赔偿费,一边却在孩子身上省钱。”

    吴尘点头:“所以我们等法院的判决结果,而对于那孩子的救济,只能私底下进行。”

    两人来到了一所公立普通初中,戴了口罩才敢走进校园,却还是在操场上就被几个中学生认出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幸好上课铃响了,孩子们人在课堂,心思却在窗外,有人还探头探脑地往操场看,想看看明星真人,他们意外地看见一个女生缓缓走向操场,那两个戴了口罩的明星与她会面后,将她带走了。

    学生们窃窃私语,议论着那女生与那两个明星的关系,老师的手重重敲着黑板,才把大家的思绪拉回课堂。

    操场一隅,王恩迦面对吴尘和常思齐,有些意外,也有些腼腆,常思齐注意到她还穿着跟刚才那所私立学校学生们一样的校服,与这所新学校显得格格不入。

    常思齐问:“转学了怎么还穿旧校服。”

    王恩迦:“新校服还没来得及买。”她的母亲执着于跟剧组打官司,哪里有心思管她?

    常思齐低头看她的鞋,那深色帆布鞋明显很旧了,因洗过太多遍而泛白。

    吴尘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是给你的,里面已经有两万元了,以后零花钱不够就拿这张卡去自动取款机上取,担心你自控力不够,这两万元用光后,钱会按月发放,每个月3000元。”

    王恩迦接过那银行卡:“两……两万元?”她长这么大,从没自己保管过这么多的钱,显得有些局促,“这么多,我怕弄丢了,要不,还是给我妈妈保管吧?”

    常思齐无语,当即道:“傻孩子,你把钱给了她还想拿回来吗?如果不是担心她对你不好,我们有必要特意跑来找你吗?你可千万不要让你妈妈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王恩迦还是扭捏:“每个月3000会不会太多了……我……我用不了那么多的。”

    常思齐服了这个老实的孩子了,正想劝说,吴尘道:“这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也包括你爷爷奶奶的,所以你也不能随便乱花,要为了家里的老人,开始学会理财了,明白吗?”

    王恩迦这才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常思齐补充:“也不能太省,该买的还是要买,遇到困难了可以主动联系我们。”在T城,三个人,每月3000元,还真不多。

    吴尘:“这边到时候会有人安排你转学回到原先学校,快的话,下周就能转回去。”

    王恩迦一听,眼中流露出高兴,可随即又低头,小声说:“可是妈妈说了,爸爸走了,家里已经没钱给我上私立学校了。”

    常思齐抚着她的肩膀:“你放心,这个钱是剧组承担的,如果你妈妈问起,你就告诉她,没让她花钱,她没资格要求你转学。”

    王恩迦鼻子一酸,忽然捂着嘴痛哭起来。

    常思齐慌了,不知哪句话惹得她想起了伤心事,有些手足无措,那孩子却忽然抱住了常思齐的腰,但还在呜咽。

    常思齐问:“怎么了?”

    女生呜呜咽咽地摇头,就是不说话,也说不出一句话。

    家庭忽遭变故,先是丧父之痛,又经历转学时的离别之悲,以及此刻的感恩之情,多种情绪杂糅,在此刻一同爆发。

    王恩迦平复了心情,跟两人告别,临别之时,吴尘叮嘱:“让你读私立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是你父亲的心愿,所以这边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到大学毕业,但是希望你自己争气。”

    王恩迦重重点头。

    吴尘开车经过洪氏集团总部大楼时,车头一拐,驶向大厦停车场,由于吴尘很少来公司,安保没认出他的车,还拦了拦,吴尘摇下车窗,安保一看,这不就是那位传闻中不肯接班的洪氏太子爷么?连忙放行。

    常思齐见他停车,解开安全带:“是要去找费雪娜么?”

    吴尘却说:“我可没那么空。”

    他可不像费雪娜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常思齐跟着下车:“那是来做什么?”

    吴尘走进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摁下25层,又顺便为常思齐摁了26层:“我找公司的律师帮忙看看之前那些案子,你去费雪娜那边等我。”

    常思齐倒是很乐意,她已经很久没见费雪娜了。

    敲开费雪娜办公室的门,那大小姐果然又在跟男人调情,依旧是上回那个身材很好的公司员工,正将费雪娜抱在大腿上,而费雪娜一边张嘴接着他喂来的水果,一边敲着电脑键盘。

    那两人见了她,落落大方,那男人说:“大明星来了,我是不是该让位了?”

    费雪娜:“去吧。”

    那男人有些不舍:“用完了就丢?”

    费雪娜摸了摸他的脸:“晚上单独找你。”

    两人之间的暧昧流转在办公室,倒是让常思齐很尴尬,等那男人一走,常思齐就吐槽:“可不可以照顾一下我这个旁人的感受?”

    费雪娜又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哟呵,吃醋啦?”

    常思齐拍开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儿,委屈道:“你刚摸过他,又来摸我的脸……”

    费雪娜一双狐狸眼媚笑了起来:“都是一个后宫的,要互相包容。”

    常思齐:“我才不是你后宫的!”

    费雪娜了然:“知道知道,你是吴尘后宫的。”她人在办公楼里,却时刻关注着外头新闻,剧组的事也听说了,不由关心道,“怎么样,最近麻烦不少吧?”

    常思齐丧气:“对啊,想过个正常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费雪娜这人死不正经,什么话题都能往那方面引:“啊?是性生活很难吗?”

    常思齐被她一句话噎住,咳了咳,才说:“我才不像你嘞……”

    费雪娜打键盘的手不停,改着电脑里的一份合同,还能分心跟她聊天:“我?我是什么样儿的?”

    常思齐:“你这个色女人,你小心嘞,色字头上一把刀。”

    费雪娜觉得好笑:“哦,你不色,你无欲无求。”

    常思齐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脸,装出腼腆的模样来:“那倒也不是……”

    费雪娜哈哈大笑:“可惜啊可惜,非卖品最近给摸没?”

    常思齐继续捂着脸:“给……”

    费雪娜字都不打了,感兴趣地从电脑上挪开视线:“真的假的?”

    常思齐说的倒也不假,吴尘现在牵她的手已经非常自然了:“真的呢,人家不仅摸到了非卖品,还亲到了呢。”常思齐故作娃娃音,对着费雪娜卖萌。

    费雪娜嫌弃:“啧啧,就是用你现在这副嗲嗲的模样勾引到的吗?”

    常思齐嘟嘴:“才不是,你讨厌~”

    费雪娜说:“好恶心,走开走开。”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常思齐这肤白貌美的小脸卖起萌来的确是有点可爱,难怪她表哥都破天荒地让碰了,果然什么性冷淡、什么正人君子都是假的,男人本质上都是颜控。

    常思齐想起吴尘,又笑得甜滋滋的。

    昨晚,吴尘很难得地睡得比她早,常思齐拿手在吴尘眼前挥了挥,他没反应,她又大着胆子拿手指拨玩着他长长的睫毛,他依旧呼吸均匀,她想起在酒店的那次接吻,那一次,她趁睡着了占他便宜,吴尘恐怕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吧。

    那种偷亲的感觉好像能上瘾,常思齐心想:只怪葡萄园中传来的果香太甜蜜,也怪卧室里那巨大的蓝色鱼缸营造的氛围太浪漫,更怪吴尘睡觉的模样太迷人。她色令智昏,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静悄悄地俯下身,连大气都不敢出,再一次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吴尘那好看的M字唇。

    谁料就在这档口,吴尘缓缓睁开了眼睛,两人鼻尖对鼻尖,眼睛对眼睛,常思齐吓得简直是魂飞魄散,此刻的心跳加快可不是因为心动,而是由于做贼心虚,她连忙拿胳膊撑着床,想要爬起来逃走,吴尘却单手箍住了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与她静静对视了几秒,才开口:“你在做什么?”

    常思齐心惊肉跳,只想逃避,一张原本白皙的脸透出粉红,眼睛更是挪开了不敢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吴尘就近观察着她的反应,嘴角已经上扬,再次开口询问:“嗯?”

    常思齐试图挣扎,双手寻找着支点,想拿手掌撑着床来挣脱吴尘的双臂,却在慌乱中按压在了吴尘睡袍里裸.露着的那一片胸膛,只感觉他的胸膛温热而结实。

    吴尘感受到她紧张得一双手都在微微抖,看到她一脸崩溃与尴尬,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笑意,就像一只逗弄着老鼠的猫:“以后不要搞这么多偷袭好吗?”他终于用抚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唇上一按,主动给了她一个吻。

    一个吻,像一片掉入水中的落叶,击得常思齐心中水花荡漾。

    费雪娜见她这么得意洋洋,问:“我靠,你们进展到哪里了?你把他给睡了?”

    常思齐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那倒没有。”她还记得在Y城酒店,吴尘给了她一段前戏,然后戛然而止,并且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她把这事儿给费雪娜说了,还委屈巴巴道:“fish,我好像根本没有女性的魅力,就像你说的,我还是个小学生。”

    费雪娜都有点心疼她了,枉费她从小被人喊班花,当了艺人还圈粉无数,却彻底倒在了吴尘脚下,因为吴尘而全盘否定了自己。

    常思齐:“我跟你说实话,吴尘他上回答应我,要试着缩短我们的距离,他现在的行为,也肯定是出于道德义务和法律责任,认为这些是丈夫应该尽的职责。”

    常思齐这么说,费雪娜也没反驳,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表哥心里怎么想的,也许正如常思齐所说,他只是为了迁就妻子想要的距离,尽责任罢了。

    常思齐接着说:“你看,上次我掉进水里,他为了救我,给了我一口空气,如果我问他为何这么做,他一定会告诉我,夫妻之间在法律上是有救助义务的,唉……昨晚的这个吻,跟我们在江水里的触碰是一个性质的。”

    费雪娜安慰她:“那你后悔么,嫁给一个可能永远没法爱你的人?”

    常思齐:“不知道,这个问题得等我老了再问我。”

    费雪娜:“其实吧,嫁给我哥这样一个被道德和责任感束缚的人,未必比嫁给一个爱你的人糟糕,激情这东西,终归是要退却的,你看我第十三任男友,明明说爱我爱到可以为我去死,然后就劈腿了,男人在激情中有多深情就能在激情退却时有多绝情,但是吴尘不一样……”

    常思齐忍不住插了一句:“吴尘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激情对吧?”

    费雪娜:“……”

    费雪娜:“我想说的是,正是因为吴尘不受激情支配,反而细水长流、始终如一……”

    常思齐又吐槽:“始终如一地不爱我对吧?”

    费雪娜笑了:“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说你就知足吧,有多少男人打着爱的名义在剥削女人?他们嘴上甜言蜜语,行动上毫不出力,女人做家务、上班、带孩子还得伺候大老爷们……而吴尘,即便他不会说情话,甚至不爱你,但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有几个口口声声说爱老婆的男人能像我哥这样有责任和担当?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还不如嫁给我哥这样有道德感和责任感的人呢,因为激情迟早退却,唯有一个人的品质和道德是跟随终身的?”

    常思齐想到了吴尘跟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确很尽职尽责:天下雨了,一定会电话问她有没有带伞,要不要去接;在外头吃饭,一定会记得给她拿好餐盘碗筷;给她买最爱的翡翠和紫檀……

    她偶尔也会觉得未来一片黑暗,甚至担心此生是不是需要体外受精才能生一个宝宝了,听完费雪娜的长篇大论,又瞬间觉得自己捡了个宝,未来一片光明。

    “fish,你不去传销组织当头儿可惜了,洗脑能力非常强。”

    费雪娜身子往后椅一靠,把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搁:“没办法,洪氏集团需要我,否则我就去创业搞传销了,那必然是一统江湖,全国传销组织联网,形成以我为首的传销中央……”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吹嘘,吴尘进来了。

    费雪娜的座位正对着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哟,说曹操,吴尘到。”

    吴尘皱眉:“你们在说我?”他其实并不希望常思齐跟费雪娜待一块儿,费雪娜的行为做派他是清楚的,他这个表妹,还未成年就在外头跟男人开房,被家里长辈抓包,狠狠地批评教育过,依旧死性不改。

    费雪娜说:“说曹操呢,说那曹操用得一手好兵,采纳郭嘉‘兵贵神速’的好计策,杀得乌丸人惊慌失措、一败涂地。”

    常思齐都要拜倒在费雪娜石榴裙下了,这么能鬼扯,想必骗人的情话也是信口拈来,也难怪那些男人被她忽悠得神魂颠倒,有钱,有颜,有胸,有口才,还有经验,男人们不沦陷才怪。

    吴尘站在门边,没再走进来,直接招呼常思齐:“回家了。”

    费雪娜问:“远道而来,不坐坐?”

    吴尘说:“我没空。”

    费雪娜:“听说剧组接下来要去欧洲拍戏?”

    吴尘说:“嗯。”

    费雪娜:“多订张机票,算我一个呗,我要探班。”

    吴尘拆穿她:”是包不够背了还是裙子不够穿了?”她去欧洲,肯定又是去血拼囤货的。

    费雪娜一把拉过常思齐的手:“不要这么庸俗,我是那种只想着吃喝玩乐的人吗?我就是看闺蜜一个人在外拍戏不容易,要去陪陪她。”

    吴尘说:“成,机票钱你自己出。”

    费雪娜:“呵呵,那我要你们有何用?还不如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