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他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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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芸踮着脚站在谢杰身前细心的替他整理领带，而谢杰则一边猫着身子，一边给自己扣袖口的纽扣。
“小矮子！”
他笑话她。
子芸拿眼瞪他，“我一六八的身高在女人堆里算顶级了！真没常识！”
谢杰只是笑。
子芸报复性的将领结狠狠往上一推，卡住他的脖子，惹的他猛咳了一声，“穆子芸，你谋杀亲夫啊！”
“看你还叫我小矮子！”子芸嬉笑着，忙将领结拉回来，又重新替他整理一番。
自从那日她第一次帮他系领带之后，后来的这活基本就是子芸给包下来了，按谢杰的话说，他个人觉得她系出来的领带还比较美观。
“我待会搭你的顺风车去公司。”
“恩！”谢杰在镜子面前扯了扯自己脖子下的领结，稍微调整一下松紧度。
“不过你得在背街就把我放下来。”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又被同事给撞个正着。
“好。”谢杰点头，又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犹豫了一下，才道，“今晚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家。”
“恩？”子芸眨眨眼。
她记得上个星期他就告诉过她，今日他有重要约会。
“今天浅浅首次歌舞剧演出，她希望我能到场。”谢杰坦诚的告诉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爸也会去。”
“这样啊……”不知过了多久，子芸才听得自己的声音响起来，有些无力，有些失落，唇角的笑容似还有些失真，“那就去吧！”
或许，这不过只是他们的一次家庭活动而已！所以，她不该这么小气的不开心的吧？！
今天，其实也不过只是她的生日而已，每年都有一次的嘛，不重要！
******
一整天，子芸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接到轩戴的电话，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下班要不要先收件礼物再回家？”轩戴猜到大概这丫头准备同谢杰一起过生日了。
子芸失落的耷拉下脑袋，“怎么？你跟西西晚上都不打算陪我过生日呀？”
轩戴在电话里微微一楞，下一瞬，却笑开，“我是随时奉陪，不过西西就算了，那丫头……现在已经是准妈妈了，实在不方便夜里出来玩！”
“西西怀孕了？”子芸兴奋得差点在办公室里大叫出声，“太好了！！轩戴，今晚我们俩一起去看她好不好？这丫头，实在太争气了！！”
真是太好太好了！这已经是子西的第二次人工受精了，这次能成，可谓是万幸中的万幸！
“好啊！下班我直接去背街接你？”
“好！”
子芸一整天失落的心情就因轩戴这个电话而变得欣然起来。
这边，总裁办公室内——
“听说今儿穆总监生日呢！”秦建华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无意识的随口道。
“恩？”谢杰狐疑的从一堆文件里拾起头来，看向秦建华，“你刚刚说谁生日？”
“穆副总监穆子芸呀！”
谢杰皱了皱眉，却又似恍然大悟一般，深色的眸子里掠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半响，薄唇微启，似有不满的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人可连他都没告诉，竟然告诉其他男人了？！
“我也刚无意中听小八提起的。”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丫头一直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了！
“乔助理，今晚的行程到几点结束？”
秦建华推了推眼镜框，看一眼总裁行程表道，“今晚六点有个饭局，晚上八点以后温小姐有一场歌舞剧您需要出席，结束的话，大概也是十一点了。”
“这样……”
谢杰敛了敛眉，“今晚是个什么饭局？”
“洪局长女儿的生日宴会。”
谢杰冥思了一会，才道，“听说她有藏酒的爱好，帮我选对合适的珍藏酒送过去。另外，饭局推了，晚上我还有其他事。”
“是！那温小姐那边呢？”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谢杰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下午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恩？”秦建华狐疑的瞅着自己的总裁。
下午没有行程安排呀！
“你了解女人多少？”谢杰突然问他。
“啊？”
秦建华惊愕得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算了！估计你对女人也了解不到哪里去！”谢杰还是不寄希望在自己的助理身上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忽而道，“你让设计部的小八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下午，小八接受到总裁的秘密任务，便随着他一起出了公司去。
车上，一路的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小八？”
“恩！是，谢总。”小八特别荣幸的虎躯一震，“您有事尽管吩咐。”。“你们女孩子通常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咦？这个问题好耳熟！那日轩戴哥似乎也这么问过她。
“这个……应当还得看人来吧？”
“生日礼物，买什么好？”谢杰又问她。
“是温小姐生日吗？”这个问题小八绝对不是八卦，真的只是秉着个案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问的。
“不是。”谢杰摇头。
隔了半响，才道，“如果像穆副总监那样的女生，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啊……”
小八小嘴儿张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原来是这样……”
谢杰干涩得清咳两声，“小八，你会替我保密吧？”
“……”
小八紧张的咽了咽喉，“当……当然！”
不过，谢总让她保密什么？保密他专程给果果姐买生日礼物，还是保密他其实……对果果姐有意思？
oh，mg！！
如果真是这样，那谢总岂不是轩戴哥的情敌？而且，还是劲敌！！
小八当真是替轩戴捏了把冷汗！这对手看情形也不是特别好对付啊！
最终，小八还是很精心的替谢杰把了礼物的关。即使私心里更多的还是希望果果姐能跟轩戴哥好，但这谢总是自己的上司，也是开罪不得的呀！
******
夜里，子芸被轩戴接着便直接去了子西家里。
“哇！！才几天不见，就圆润了整整一圈啊！！”才一进屋，子芸兴奋的就把子西抱了个满怀，“宝贝，你这样真是美极了！我太替你高兴了，真的！！”
子芸说话间，竟不觉红了眼眶去。
她知道子西和月的这一段爱情，一路走得太不容易了！
子西也差点落下泪来，“干嘛，这么矫情可不像你的作风！寿星大人还哭，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我倒希望自己一直是小孩子！”
多好，无忧无虑的，哪像现在！
看着两个女孩的感动，轩戴只在一旁安静的笑着。
“咦？月呢？不在家吗？”子芸探头扫了一眼大厅，不见厉蒙月的影子。
“我在这里呢！待会，马上出来了！！”厨房里，传来厉蒙月兴奋的声音。
“他居然在厨房里？”子芸简直不敢置信。
子西失笑，“最近他厨艺进展不少！听说今天是你生日，非闹着要亲自给你下厨不可！”
“哇！！我这可真是太受宠若惊啊！！”
厉蒙月解了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即使是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却也依旧难挡他的帅气凛然，“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老婆的第二个情人呢！”
子芸嘻嘻笑开，“西西，我可沾你不少福气啊！”
子西转身去饮水机边给子芸和轩戴倒水，却听得厉蒙月在身后低喊一声，“老婆，放着，我来就好！”
“没关系，倒杯水而已。”
“听话！一边坐着去！”说话间，厉蒙月在子西的唇间轻轻落下一记吻。
“……”子芸看得连心魂都酥了。
“你老公也太夸张了吧？”
结果，子西话还没来得及答话，整个身子就被厉蒙月给捞到了他的腿上，坐好，一脸幸福模样的瞅着子芸道，“这些只是做老公的职责而已！”
“……”好吧！子芸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嫉妒滴！
同样都是为人妻子，怎么……待遇就差得这么远呢？
“果果，谢杰真没打算陪你过生日呀？”子西还是忍不住问子芸。
“恩！温浅有个演出，陪她去了！”子芸散漫的说着一边掰手指甲。
子芸的话，换来一室的静默。
“哎呀！你们干嘛都这样？快快，什么时候开饭，我都快饿死了。”子芸忙转了个话题，就往厨房里钻了去。
夜里，从八点半开始，谢杰就一直守在了家里。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安静的大厅里只听得到“滴滴答答——”石英钟走动的声音。
长几上，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旁边静躺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
十点时分……
打子芸的手机，依旧关机。
这女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消失的吗？
十一点时分……
谢杰似有些忍受不住这一室的冷清，取了一件外套便直接下了一楼去等某个晚归的女人。
小区的保安大叔见了谢杰，笑着同他打招呼，“谢先生又等穆小姐呢！”
“是啊！”谢杰微微一笑。
“呵！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等呢！这外面，风怪冻人的！”
“身体好，受不了寒！”谢杰笑着回答，随手点燃了一支薄荷烟。
淡淡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将他冷峻绰约的面孔浅浅笼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正如保安大叔说的，明明屋子里更暖和，但他就是受不了那种一个人呆着的感觉，所以，外面即使寒风再大，他也宁愿在这里等。
忽而，一束强光灯朝他这边打了过来，刺眼的感觉让谢杰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
灯起，飞快，而又灯灭。
一辆黑色世爵停在了不远处的花坛前，车内，亮起轻柔的光晕，印出两张巧笑的面孔。
“轩戴，我先上去了！今晚真的很谢谢你！”子芸笑着，就要下车去。
“喂！”轩戴拉住她，微微一笑，“礼物不要了？”
子芸嘻嘻一笑，“当然要！”
轩戴从收纳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哇！好漂亮！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轩戴宠溺的笑看着她。
子芸欣喜的将礼盒打开，“哇！是耳坠！好漂亮哦！！”
轩戴只笑，正如小八说的那样，果然，她很喜欢。
“要不要试试？”轩戴怂恿她。
“当然！！”子芸爱不释手的将水晶耳坠从礼盒中拿出来，一边道，“轩戴，这东西很贵的吧？”
“不贵！”
只要她喜欢，什么都是无价的！
子芸将长发搁置耳后，试探性的戴了戴，却总被发丝缠住。
“我来吧！”
轩戴倾身，拿过她手中的耳坠，撩起她微卷的黑发，温柔的替她戴上。
柔软的指腹擦过她细嫩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漫入他的手心，继而，直至心底深处。
“很漂亮。”
轩戴温润的笑着，赞她。
眼眸深深地望住她，宛若，一眼就是万年……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问自己，这个女孩到底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哪里，可每每他找不到答案……
她于他，就像空气，就像水分，就像他身体内的每一分骨血，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某个角落，成了他心中永不过期的居民。
黑暗中，谢杰漠然的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冰漠的眼眸愈发深沉……
俊脸，如若被寒冰冻结。浑身，冷得更是足以让周旁的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保安大叔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忙闪身进了保安亭中去。
他的等候
谢杰冷冷的转身，往楼上走去。
其实，他已经猜到，她应当是和朋友一起过生日过了，可是，当他看见她那所谓的朋友是张以谢，他心底就仿佛有一把怒火正旺盛的往胸口燃烧。
而刚刚他们之间那亲密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今夜是浅浅的首次演出，但一听秦建华说今日是这女人的生日，他甚至于只去会场露了一次面后便匆匆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有些事情，却是出于本能的就做了！即使明知道浅浅会很失望。
但，结局，失望的人，其实是他！！
“啊……冷死了冷死了！！”
子芸开了家里的门锁，站在玄关门处瑟瑟发抖，边换鞋，边开灯。
当见到沙发上那张比包公还黑，比铁面还冷的清俊面孔时，子芸吓了一跳，“你回来了呀？怎么都不开灯呢！”
谢杰凉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冰漠的线，没有回答她，甚至于，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子芸踮着脚站在谢杰身前细心的替他整理领带，而谢杰则一边猫着身子，一边给自己扣袖口的纽扣。
“小矮子！”
他笑话她。
子芸拿眼瞪他，“我一六八的身高在女人堆里算顶级了！真没常识！”
谢杰只是笑。
子芸报复性的将领结狠狠往上一推，卡住他的脖子，惹的他猛咳了一声，“穆子芸，你谋杀亲夫啊！”
“看你还叫我小矮子！”子芸嬉笑着，忙将领结拉回来，又重新替他整理一番。
自从那日她第一次帮他系领带之后，后来的这活基本就是子芸给包下来了，按谢杰的话说，他个人觉得她系出来的领带还比较美观。
“我待会搭你的顺风车去公司。”
“恩！”谢杰在镜子面前扯了扯自己脖子下的领结，稍微调整一下松紧度。
“不过你得在背街就把我放下来。”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又被同事给撞个正着。
“好。”谢杰点头，又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犹豫了一下，才道，“今晚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家。”
“恩？”子芸眨眨眼。
她记得上个星期他就告诉过她，今日他有重要约会。
“今天浅浅首次歌舞剧演出，她希望我能到场。”谢杰坦诚的告诉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爸也会去。”
“这样啊……”不知过了多久，子芸才听得自己的声音响起来，有些无力，有些失落，唇角的笑容似还有些失真，“那就去吧！”
或许，这不过只是他们的一次家庭活动而已！所以，她不该这么小气的不开心的吧？！
今天，其实也不过只是她的生日而已，每年都有一次的嘛，不重要！
******
一整天，子芸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接到轩戴的电话，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下班要不要先收件礼物再回家？”轩戴猜到大概这丫头准备同谢杰一起过生日了。
子芸失落的耷拉下脑袋，“怎么？你跟西西晚上都不打算陪我过生日呀？”
轩戴在电话里微微一楞，下一瞬，却笑开，“我是随时奉陪，不过西西就算了，那丫头……现在已经是准妈妈了，实在不方便夜里出来玩！”
“西西怀孕了？”子芸兴奋得差点在办公室里大叫出声，“太好了！！轩戴，今晚我们俩一起去看她好不好？这丫头，实在太争气了！！”
真是太好太好了！这已经是子西的第二次人工受精了，这次能成，可谓是万幸中的万幸！
“好啊！下班我直接去背街接你？”
“好！”
子芸一整天失落的心情就因轩戴这个电话而变得欣然起来。
这边，总裁办公室内——
“听说今儿穆总监生日呢！”秦建华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无意识的随口道。
“恩？”谢杰狐疑的从一堆文件里拾起头来，看向秦建华，“你刚刚说谁生日？”
“穆副总监穆子芸呀！”
谢杰皱了皱眉，却又似恍然大悟一般，深色的眸子里掠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半响，薄唇微启，似有不满的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人可连他都没告诉，竟然告诉其他男人了？！
“我也刚无意中听小八提起的。”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丫头一直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了！
“乔助理，今晚的行程到几点结束？”
秦建华推了推眼镜框，看一眼总裁行程表道，“今晚六点有个饭局，晚上八点以后温小姐有一场歌舞剧您需要出席，结束的话，大概也是十一点了。”
“这样……”
谢杰敛了敛眉，“今晚是个什么饭局？”
“洪局长女儿的生日宴会。”
谢杰冥思了一会，才道，“听说她有藏酒的爱好，帮我选对合适的珍藏酒送过去。另外，饭局推了，晚上我还有其他事。”
“是！那温小姐那边呢？”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谢杰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下午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恩？”秦建华狐疑的瞅着自己的总裁。
下午没有行程安排呀！
“你了解女人多少？”谢杰突然问他。
“啊？”
秦建华惊愕得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算了！估计你对女人也了解不到哪里去！”谢杰还是不寄希望在自己的助理身上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忽而道，“你让设计部的小八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下午，小八接受到总裁的秘密任务，便随着他一起出了公司去。
车上，一路的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小八？”
“恩！是，谢总。”小八特别荣幸的虎躯一震，“您有事尽管吩咐。”。“你们女孩子通常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咦？这个问题好耳熟！那日轩戴哥似乎也这么问过她。
“这个……应当还得看人来吧？”
“生日礼物，买什么好？”谢杰又问她。
“是温小姐生日吗？”这个问题小八绝对不是八卦，真的只是秉着个案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问的。
“不是。”谢杰摇头。
隔了半响，才道，“如果像穆副总监那样的女生，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啊……”
小八小嘴儿张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原来是这样……”
谢杰干涩得清咳两声，“小八，你会替我保密吧？”
“……”
小八紧张的咽了咽喉，“当……当然！”
不过，谢总让她保密什么？保密他专程给果果姐买生日礼物，还是保密他其实……对果果姐有意思？
oh，mg！！
如果真是这样，那谢总岂不是轩戴哥的情敌？而且，还是劲敌！！
小八当真是替轩戴捏了把冷汗！这对手看情形也不是特别好对付啊！
最终，小八还是很精心的替谢杰把了礼物的关。即使私心里更多的还是希望果果姐能跟轩戴哥好，但这谢总是自己的上司，也是开罪不得的呀！
******
夜里，子芸被轩戴接着便直接去了子西家里。
“哇！！才几天不见，就圆润了整整一圈啊！！”才一进屋，子芸兴奋的就把子西抱了个满怀，“宝贝，你这样真是美极了！我太替你高兴了，真的！！”
子芸说话间，竟不觉红了眼眶去。
她知道子西和月的这一段爱情，一路走得太不容易了！
子西也差点落下泪来，“干嘛，这么矫情可不像你的作风！寿星大人还哭，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我倒希望自己一直是小孩子！”
多好，无忧无虑的，哪像现在！
看着两个女孩的感动，轩戴只在一旁安静的笑着。
“咦？月呢？不在家吗？”子芸探头扫了一眼大厅，不见厉蒙月的影子。
“我在这里呢！待会，马上出来了！！”厨房里，传来厉蒙月兴奋的声音。
“他居然在厨房里？”子芸简直不敢置信。
子西失笑，“最近他厨艺进展不少！听说今天是你生日，非闹着要亲自给你下厨不可！”
“哇！！我这可真是太受宠若惊啊！！”
厉蒙月解了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即使是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却也依旧难挡他的帅气凛然，“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老婆的第二个情人呢！”
子芸嘻嘻笑开，“西西，我可沾你不少福气啊！”
子西转身去饮水机边给子芸和轩戴倒水，却听得厉蒙月在身后低喊一声，“老婆，放着，我来就好！”
“没关系，倒杯水而已。”
“听话！一边坐着去！”说话间，厉蒙月在子西的唇间轻轻落下一记吻。
“……”子芸看得连心魂都酥了。
“你老公也太夸张了吧？”
结果，子西话还没来得及答话，整个身子就被厉蒙月给捞到了他的腿上，坐好，一脸幸福模样的瞅着子芸道，“这些只是做老公的职责而已！”
“……”好吧！子芸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嫉妒滴！
同样都是为人妻子，怎么……待遇就差得这么远呢？
“果果，谢杰真没打算陪你过生日呀？”子西还是忍不住问子芸。
“恩！温浅有个演出，陪她去了！”子芸散漫的说着一边掰手指甲。
子芸的话，换来一室的静默。
“哎呀！你们干嘛都这样？快快，什么时候开饭，我都快饿死了。”子芸忙转了个话题，就往厨房里钻了去。
夜里，从八点半开始，谢杰就一直守在了家里。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安静的大厅里只听得到“滴滴答答——”石英钟走动的声音。
长几上，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旁边静躺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
十点时分……
打子芸的手机，依旧关机。
这女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消失的吗？
十一点时分……
谢杰似有些忍受不住这一室的冷清，取了一件外套便直接下了一楼去等某个晚归的女人。
小区的保安大叔见了谢杰，笑着同他打招呼，“谢先生又等穆小姐呢！”
“是啊！”谢杰微微一笑。
“呵！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等呢！这外面，风怪冻人的！”
“身体好，受不了寒！”谢杰笑着回答，随手点燃了一支薄荷烟。
淡淡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将他冷峻绰约的面孔浅浅笼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正如保安大叔说的，明明屋子里更暖和，但他就是受不了那种一个人呆着的感觉，所以，外面即使寒风再大，他也宁愿在这里等。
忽而，一束强光灯朝他这边打了过来，刺眼的感觉让谢杰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
灯起，飞快，而又灯灭。
一辆黑色世爵停在了不远处的花坛前，车内，亮起轻柔的光晕，印出两张巧笑的面孔。
“轩戴，我先上去了！今晚真的很谢谢你！”子芸笑着，就要下车去。
“喂！”轩戴拉住她，微微一笑，“礼物不要了？”
子芸嘻嘻一笑，“当然要！”
轩戴从收纳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哇！好漂亮！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轩戴宠溺的笑看着她。
子芸欣喜的将礼盒打开，“哇！是耳坠！好漂亮哦！！”
轩戴只笑，正如小八说的那样，果然，她很喜欢。
“要不要试试？”轩戴怂恿她。
“当然！！”子芸爱不释手的将水晶耳坠从礼盒中拿出来，一边道，“轩戴，这东西很贵的吧？”
“不贵！”
只要她喜欢，什么都是无价的！
子芸将长发搁置耳后，试探性的戴了戴，却总被发丝缠住。
“我来吧！”
轩戴倾身，拿过她手中的耳坠，撩起她微卷的黑发，温柔的替她戴上。
柔软的指腹擦过她细嫩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漫入他的手心，继而，直至心底深处。
“很漂亮。”
轩戴温润的笑着，赞她。
眼眸深深地望住她，宛若，一眼就是万年……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问自己，这个女孩到底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哪里，可每每他找不到答案……
她于他，就像空气，就像水分，就像他身体内的每一分骨血，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某个角落，成了他心中永不过期的居民。
黑暗中，谢杰漠然的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冰漠的眼眸愈发深沉……
俊脸，如若被寒冰冻结。浑身，冷得更是足以让周旁的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保安大叔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忙闪身进了保安亭中去。
他的等候
谢杰冷冷的转身，往楼上走去。
其实，他已经猜到，她应当是和朋友一起过生日过了，可是，当他看见她那所谓的朋友是张以谢，他心底就仿佛有一把怒火正旺盛的往胸口燃烧。
而刚刚他们之间那亲密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今夜是浅浅的首次演出，但一听秦建华说今日是这女人的生日，他甚至于只去会场露了一次面后便匆匆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有些事情，却是出于本能的就做了！即使明知道浅浅会很失望。
但，结局，失望的人，其实是他！！
“啊……冷死了冷死了！！”
子芸开了家里的门锁，站在玄关门处瑟瑟发抖，边换鞋，边开灯。
当见到沙发上那张比包公还黑，比铁面还冷的清俊面孔时，子芸吓了一跳，“你回来了呀？怎么都不开灯呢！”
谢杰凉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冰漠的线，没有回答她，甚至于，看也没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