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网 > 官运 > 第589章 面对面了

第589章 面对面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飞剑问道好想住你隔壁妖夏

一秒记住【一品小说网 www.1pxs.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好,那就明天再说。”汪少华被最后通牒了。说完,挂了电话,愤愤地说:“太黑了,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一副典型的商人嘴脸。”

    “哪个商人不黑呢?无商不奸嘛?”娟儿当然是说别人,自己虽也是商人,但自己例外,用不着回避,除自己之外的商人都是奸,就像他们说宋刚很坏很坏一样,世界上除自己好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好人。

    汪少华说:“我接触的商人里呀,就算是王功名比较好,忠厚老实,肯帮忙,讲义气。其他的嘛,那就不怎么的了。”

    “是,王总这人不错,帮过我们不少的忙。既然人家这么肯帮我们,你也不能总让他吃亏哟,有什么工程你还得多照顾照顾他。人嘛,仁义道德是要讲的,我们这种人更要讲,我们比不得人家,转背就忘记了人家的好处。”娟儿说得很有道德水准。汪少华同样赞成这观点,他说:“对,人就是要讲仁义,不讲仁义的人,平常靠花言巧语,瞒得过一时,瞒不得一辈子,总会有吃亏的那一天。我看啊,宋刚就是这种人,这次被他牵连的人就不少,王可欣、曹翰墨、郝子华,本来在这里好好的,可他们都上了宋刚的当,现在不是要远走他乡?可是宋刚自己呢?耍个花招,自己当上了市长,人家的事就不管了。你说,这种人还有什么仁义?”

    两人喋喋不休地说了人家一顿坏话,突然,汪少华又想起厨房里的几支烟蒂来,说:“娟儿,今后不准你抽烟了嗬,女人抽烟不好。”

    娟儿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忙笑着说:“不会了嘛。我又不是想抽烟,昨晚觉得闷,偶然想起来抽支烟看是什么味儿,你们男人要烟不要命的,明知吸烟不好,可就是吸。我抽了几支,嘴里瓜苦的,今后要我抽我也不会抽了。”

    汪少华没有再想那几只烟蒂的事了,他在琢磨启运公司会不会听自己的话,要他们退出这次招标,不是件容易的事,想到这里,心里有点烦,不由得叹了口气。

    娟儿以为汪少华还在想着那几支烟蒂的事,有些惶恐,赶紧不做声,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忙了一会,看见汪少华仍然有些愁苦,忙又耍起娇来,说:“我说了今后不抽烟就是了嘛,你怎么还苦着个脸呢?真的,我就是闷了,昨晚上等你等得我都有点儿受不住了,就想解解闷。”

    “唉,不是那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在想启运公司的工作怎么做呢。”汪少华说。

    娟儿放了心,搂着汪少华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为难你了吧?我总是为难你,我也不舒服呢。我前段时期,总想给你生个儿子,可是,我也知道这太让你为难了,所以,也就没再提这事。可是,我今后一个人过,养老怎么办呢?”

    “好吧,娟儿,这事我给你想办法,要启运退出来。”娟儿用生儿子的亲昵话迫使汪少华下定了决心。至于养老一说,汪少华自然知道那是混鬼的话,娟儿哪里会准备跟他一辈子?但是,现在俩人正是情浓的时候,娟儿说什么那当然都当真了。

    娟儿一听汪少华答应了,兴奋地抱着汪少华又是亲,又是搂,把汪少华弄得晕乎乎的快活得成了神仙。惹得火起,俩人又是翻云覆雨,疯狂起来。

    第二天,汪少华真的找到了启运公司的老板。娟儿的那个门面终于租赁下来了,至于是租赁还是白给,那就不太好说了,因为,邹总不是白痴,汪少华也知道,天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事,只能等到邹总真正得到了那块地以后才能知道,启运的承诺也仅仅是口头上的,谁能保证人家不变卦?

    宋刚没有回去,今天已经是农历三十了。人民医院的那个病人也弄不清是不是广东那种病,要是那种病就麻烦了,据说这种病的传染性很强,医学教科书里教的防护措施根本防不了,在广东就有不少的医生护士被传染上了,还死了不少医护人员。现在,全国的风声很紧,临江市也有些人心惶惶了,医院里更是紧张兮兮。

    省里的专家组来了。宋刚带着肖凡军来到了医院。文强听说宋刚去了医院,忙对吴浩德说,是不是我们也去个人?宋刚作为市长,亲临一线了,我们代表市委也应该有个姿态吧?吴浩德说,对,你说的对,市委应该有个重视的姿态。

    在医院小会议室,宋刚、吴浩德和文强都在认真地听取省卫生厅派来的专家组对病情的分析。专家组的意见基本一致,他们说:“这种病现在诊断的标准还不是很科学,也没有精确诊断措施,但是,根据这个病人的临床表现来看,与广东的那种肺炎有出别,不过,由于没有精确的诊断方法,我们暂时认定这位病人不是广东流行的那种非典型肺炎。不过呢,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建议医院严格观察病人,继续保持隔离,对外不能说就是那种肺炎,外松内紧吧。”

    听到专家们的意见,宋刚终于松了口气。

    专家走后,宋刚对吴浩德和文强说,我们是不是还是开个紧急会议?对春节期间这种病的防治工作做个部署。吴浩德说,市长,您说的这意见当然是正确的,不过,我想,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刚才专家的意见也是外松内紧,这会议是不是等过了年再说?免得搞得人心惶惶。文强也是这种看法,说等过完年再开吧。

    宋刚说:“我的感觉很不好呢,广东现在发病的人数还在增加,北京那边也有了,我市不少的人是从广东那边打工回来的,万一春节出现病例,甚至流行的话,那就麻烦。我们宁愿多费点神,防个万一吧。刚才你们的顾虑也是对的,今天三十了,会使得人心惶惶,但我们注意一下策略,也不至于就惊慌失措。你们说呢?”

    吴浩德说:“这样吧,召开会议,还是请示一下书记的好,市长,你看如何?”

    “那是自然的。你请示吧。”宋刚说。

    吴浩德到外面给汪少华打了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你们也太神经了,我们临江又没有出现这类病人,再说,人谁不会生病?生了病就在医院里去治呗,这有什么大惊下怪的?”说完,他还加上几句:“既然临江市民有些惶恐不安了,那我们更要镇定,不能乱了阵脚。哦,我还告诉你们,万一出现这种病人,千万不能随意讲,要压在小范围内,别搞得临江乌烟瘴气,谁泄露了谁负责。”

    吴浩德把汪少华的意思告诉了宋刚。宋刚紧锁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这事,汪少华书记想得太简单了。浩德,文强,我估计过年以后,如果这病仍然没有得到控制的话,只怕会有人倒霉的,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我估计啊,这次将会有高官出来承担责任,弄不好还是部级干部呢,所以,我们临江一定要走在前面。这样吧,既然书记不同意开会了,当然有他的道理,你们的意思也是一样,那我们就不开大会了。但是,卫生行政部门的会议肯定要开,就作我们政府这块开吧。我来主持开,你市委这边参不参加看你们的意思。”

    吴浩德说:“我尊重您的意见,市委就由秘书长参加吧,文强不知参加不合适。不过,这事啊,我看您是不是太谨慎了些。您刚才说的肯定会有高官受牵连,没这么严重吧?建国以来还没有出现过因为疾病问题而处分人的。哈哈,市长,您是因为处分过了头,现在还心有余悸罗。开玩笑,开玩笑。”

    宋刚笑着说:“我的处分也不是第一次,早已经不在意了。您说我的估计可能性不大,没有,那当然那是最好。文强,那就这样罗,下午开卫生系统的会议,各区县的分管县长、卫生局长,几个大医院的院长参加。哎呀,一搞也是几十个人罗。要是少华书记怪罪,我来解释吧。不过,浩德,你还是给书记通个电话。”

    宋刚也没理睬汪少华在电话里对着吴浩德发脾气,他对分管市长张子生说,你通知政府秘书长下发会议通知吧。

    吴浩德看了宋刚一眼,心里不是滋味,心想,宋刚真是汪少华所说的,喜欢弄点儿动静,爱出风头。刚才,汪少华在电话里说:“开开开,为了还远在的广东的病人,大年三十了,还故意这样神经兮兮,我看宋刚不是为了别的,就喜欢折腾,不折腾他哪里出得了名?你让他去开,要张子生出席主持一下就是了,你也不要参加,看他折腾个啥?让人家讨厌他去。我说,你也是的,人家宋刚跑到医院里去,他爱去就让他去唦,说不定他是看中了那个护士也难说,你们跟着去瞎哄哄干啥?当电灯泡啊?”

    看到吴浩德一脸的不高兴,宋刚说:“浩德,少华书记不高兴了吧?这样吧,会议形式再改一下,分管的区县长就不参加了,就以卫生局的名义召开算了,我就‘碰巧’去参加一下算了,你门都没必要去了。这样总该行了吧。”

    吴浩德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文强也真执着,会议不去参加,可是去北京却非等着宋刚不可。宋刚也觉得奇怪。

    由于是大年三十,会议提前到中午一点半开始,宋刚真的‘碰巧’参加了全市卫生局长会议,同去的当然还有分管副市长张子生。会上,宋刚说:“各位局长,各位院长,今天我知道卫生局在这里开个紧急的会议,我就赶了过来,目的与意义我不多说,你们是内行,比我更清楚,按理,应该是你们讲给我听。我来的目的是想对你们说,高度重视。领导都喜欢讲高度重视,你们的耳朵也听得起了茧。但是,今天给大家说的呢,春节期间要是谁那里出了问题,那可能就不好办了。上行下效,这你们都是知道的,要是上面有人出来顶缸,我不说你们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你们是专家,医学上的事你们比我宋刚明白,政治上的事嘛,我算是提醒了大家。把大家召集起来,虽然是大年三十,但是,回去后你们都按你们专业的要求把事做好,等这病熄了以后,我宋刚请你们的客。不过,我希望在我请你们客的时候,今天是二十几个人,到那天,也还是这些人,可别少了谁哟。”

    与会的人员慢慢听出了一些苗头,知道事关重大,特别是宋刚来参加这会,哪还敢有半点懈怠的?回去以后,也不管什么春节不春节的了,赶紧布置好了自己的工作。

    文强终于和宋刚同坐大年三十晚上的飞机飞往了北京。

    “老兄,你的老家也在北京啊?”宋刚问。

    “是,我老爸老妈一直就在北京工作,妻子和孩子已经到北京几天了,我这么晚还没回去,他们都生气了呢。”文强说。

    “太子党?”宋刚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心里微微一惊,心想,这不是他们的人已经安插到了我的身边来了?但宋刚很快镇静下来,说:“哦?文部长的老家原来在北京?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啊,今后,我们就可以经常一起回北京了。”

    宋刚没有问文强父母的情况,即使一句客套的“父母身体都好吧”这类的问候语也没说。文强也没跟宋刚再聊这些,倒是问起了“亚太经济研究咨询服务有限公司”的情况。他说:“亚太经济研究咨询服务有限公司现在的业务怎么样?”

    宋刚又是一惊,他就直截了当地问起了我公司的事呢?上头的人要打压我宋刚,本就是与这公司有关,他很可能就是他们一伙的人。但是,按理,他应该是装作不知道,可好,现在人家竟然明目张胆地提到了此事,这不得不引起宋刚的深思。

    宋刚笑了笑,说“文部长也知道我妻子办的这公司?现在才起步,会是个什么样子很难说,阻力还不小呢。”

    “是难,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要冒尖出来,是有很多阻力的,都是这样。不过,听说您的雄心很大,是不是秉着‘要做就做最好’这条理念呢?听大家说,您比较追求完美,哈哈,什么事都完美,这不是很累吗?”

    现在该轮到宋刚狐疑了,这话很难理解,也很容易理解,宋刚稍稍沉思了一下,说:“人嘛,追求的目标不同,奉行的理念也就不同。呵呵,或者反过来说,理念不同目标也就不同吧。”

    “那您的目标是什么呢?”文强说。

    “玩!”宋刚很简练地说了一个字,加上一句,“玩个痛快。”

    “玩?”文强望着宋刚,疑惑地问道。

    “对呀,这就是我的目标。玩个痛快。输也好赢也好,但最起码一点,那就是要够刺激。”宋刚笑着说。

    “难道不是责任?如岗位责任——市长的岗位。”

    “责任,对这盘棋要负责,这就是责任。下棋,谁想输?绞尽脑汁也要赢。”

    “哦?……了不起。”文强似乎明白了宋刚的内心,也似乎是由衷的赞赏。

    话不多,一路上聊聊别的,都好像有戒心,第一次说这么多,够了。宋刚与文强都是这个心思。

    回到家里,宋刚没想到还有两位客人,苏小川和叶丽华。

    “哈哈,没想到我们也来了吧?老弟,今年我和丽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你们家过年,你可要欢迎哟。”苏小川嘻嘻哈哈地对宋刚说。

    宋刚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老兄说话总是毫不忌讳,多不吉利,忙说:“什么第一次最后一次的?今后,欢迎每年都在我家过年。”

    “唉!你以为我就没有个家?今年呢,趁着你们双方的父母没来,三个人过,冷清,明年人多了就太累了,所以,我们就不来你家过年了。我和丽华已经想好了明年过年的法子了,别以为我这病明年就过不了年,我可没这想法哟。说不定呀,再活上十年二十年都没问题的。最近我在医院检查,所有的指标都很正常,医生说,面对死亡微笑的人总是活到最后。”苏小川很快乐地说。

    面对死亡微笑的人总是活到最后,这话有道理。宋刚说:“苏兄又发明了一句名言啊,我们改一改也可以用于工作上,面对失败微笑的人永远是胜利者。”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叶丽华、婷婷、天舒也跟着笑。

    两家人就这样快快乐乐地开着玩笑开始过年了。

    到初三日,宋刚接到一个电话,来电话的人自称姓陈,希望见见宋刚,他说:“宋刚市长,你明天就要回临江了,我想,作为老北京人,总该尽尽地主之谊吧,想请你吃顿便餐,不知你赏不赏脸?”宋刚一听这人的口气,知道这是对手来挑战了,说不定就是上次的那些人。

    宋刚如约来到北京大饭店,这里是北京最高级的饭店之一。宋刚一进包间,本以为又是五六个人,没想到只有一个胖墩墩的脖子很短的人在那里。

    “坐。祝贺宋刚先生这次选举成功,又干上了老本行。”这自称姓陈的人见宋刚进来,竟然大大咧咧地坐着那里没起来,就一个“坐”字算是“礼貌”了一下。

    宋刚也没有伸手过去和他握手,坦然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了句:“谢谢。”

    “上菜。来两瓶红酒,我平常喝的那种。”姓陈的人对服务员说。

    很快,菜上来了,两个人六七个菜,份量不多,但都是名菜。服务员开了酒之后,姓陈的人对服务员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有事我再叫你。”说完,对宋刚说:“宋刚市长,应该这么称呼你了,至少,你确实是市长了。到北京来难得有见面的机会,古人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不过,咱也是礼仪之邦的子孙后代,尽尽地主之谊那也是应该的。今天,咱哥俩今儿个一起吃饭,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他的话咄咄*人,似乎视宋刚为无物。

    宋刚很坦然,很平静,笑着说:“多谢了,前段时期劳您费心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怎么我还来个‘二进宫’,嘿嘿,这世界呀,想不到的事很多,今后,也许还会碰到更多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您刚才说的好,古人的话不能不听,金玉良言呢,真理呀。我记得,礼不往来非君子,今后,我们见面的日子少不了,你初一,我当然就十五了。你下三滥,那我也不会做君子,伪君子也不能做。陈先生,您说,我这么处理对不对呀?”

    “好,宋先生说得好,既然大家都是条好汉,我佩服。来,我敬你一杯。”姓陈的站起来,对宋刚说。

    “喝敬酒好,罚酒我是不会喝的。”说完,一口干了,给自己和姓陈的又满上一杯,“我也敬陈兄弟一杯。希望没有喝罚酒的那一天。”

    “哈哈,你宋刚不喝罚酒,难道我陈某人就喝罚酒?——干了!”

    “嘿嘿,我听说喝罚酒没有人是心甘情愿地喝的,所以,喝不喝罚酒很难说。”

    “哈,有意思,好像这话不是我陈某人发明的,既然宋刚先生不会喝罚酒,难道我陈某会喝?”

    “陈先生家世显赫,自然很少人能给你罚酒喝的,不过呢,刚才不是说了吗?世事难料吗?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事,应该是一种自然的规律,三十年了,该河东了,那还是得河东,人力是没法子的,不能逆天行事嘛。陈先生,我说吧,有时,历史是一种包袱,没有包袱的人更轻松。”

    姓陈的一愣,随即又说:“资源,就是一种财富,总比白手起家的好。宋刚先生很不容易了,该满足了,从农村出来,能够站在这州府一级上,光宗耀祖的,够意思了。凡事呢不要求过,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功成名就何乐而不为呢?”

    “不错,不错,陈先生说得太好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原来,陈先生很懂得这样的道理呀。”宋刚反唇相讥。

    姓陈的又愣了一下,脸色没有刚才笑容了,冷冷地说:“不知宋刚先生今后有何打算,能否告知一二?”

    宋刚笑了笑说:“打算嘛,当然是有的,不过,说了也是白说。为什么呢?因为,我自己对自己都有些担心,说话算不算得数呢?譬如吧,我想爬一座山,爬过了,前面又有一座山,又想爬,怎么办?爬呗,喜欢爬山还怕山多?就怕爬到后来没得山爬了。”

    姓陈的那人又是一愣,说:“就不怕爬山爬到半路摔下来?”

    “哈哈,怕摔下来,那爬什么山?一,那么容易摔下来的人就不要去爬山,坐在家里稳当;二,怕摔下来的人更不要去爬,瞻前顾后,也爬不了山;三,真正热爱爬山的人就那么容易摔下来?他们是不容易摔下来的。当然,理由还有,四五六七,总的一点,既然爱上了这事,就不会想摔不摔的事,即使最终摔得浑身碎骨,那也是一种快乐的。”宋刚说得也很认真。

    姓陈的人沉默了片刻,说:“有个故事,有两个精神病人,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但出了门还要翻过100道墙才能到达公路。他们一起翻了60道墙,其中一个精神病人就问另一说:老兄你累不累?另一个回答说不累。他就说,那好吧,不累我们接着翻。当翻到第99道墙的时候,一个精神病人又问另一个精神病人说:老兄你累不累?另一个回答道:我累啦!我们回去吧!于是他们又翻回去了……。”

    宋刚笑了笑,说:“有意思,呵呵,我是说你讲这故事有意思。不过,您觉得这故事真有意思吗?你是精神病人?我也不是。”

    姓陈的人又说:“宋刚先生,我觉得这世上还是多点朋友好些。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呢?”

    宋刚看着那位姓陈的人说:“确实,多点朋友好。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我真想问问你呢。不过,不打紧,要成功,需要朋友,要取得巨大的成功,就需要敌人了。”

    “看来,我们很难成为朋友的了。”

    “您不是说了道不同不相与谋吗?陈先生,虽然我们很可能成为不了朋友,但我不希望成为你们的敌人,不过,你们一定的把我当成敌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走着瞧吧。陈某人至今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人。”

    “知道。世界上好像也只有一个宋刚,但仗着权势的人,宋刚倒是见过不少。”

    宋刚见了这个姓陈的人以后,苏小川问:“这人怎么样?”

    “纨绔弟子,深度有限。”宋刚回答道。

    “行内人士称京城五虎,姓陈的属老二,其父副部级领导,估计与厦门走私案多少有些牵连。所以,再升的机会也不大了。老大是我的本家,姓苏,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一直没有露过面,其父是国内的经济学家,也算是个人才吧。”苏小川说。

    “今后还有的路要走罗。”宋刚欢快的说了句。

    苏小川哈哈一笑,“好斗的家伙。唉,重来一次,我们面对面玩一次,该多痛快。过去酒逢知已千杯少,现在酒逢千杯知已少,不过,遇到你老弟以后,我就不寂寞了。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回到临江,一年的戏也就又开始了。

    吴浩德、文强、程伟并没有汪少华预期的那样与宋刚硬碰硬,反而都很恭敬地“市长您好,市长您来啦”。汪少华看看今天团拜会的人都到齐了,摆出了坐临江头把交椅的派头,“嗯嗯,各位,都到齐了?今天,我们四大家班子一起欢聚一团,嗯嗯,大家都过了热闹的年,现在我们再聚一聚,一是大家一家人嘛,该一起乐一乐;二来,也是个收心会,过了今天,过了今天嘛,事情就多了,一是……。”

    本来,今天就是团拜会,也就是见个面,互相拜个年,道个好,然后各自去相关的部门看望看望自己的下属,可是,汪少华今天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把今年的几项主要工作就在会上布置了,有些事还没上过会,现在就作为正式的计划布置了下来。特别是他说,从初七正式上班起,狠抓一下班子作风建设,对懒散玩吃来一次专项整顿,这次是真招,抓几个典型出来。这任务就交给市委以及纪委了,组成一个专门的治理小组。

    汪少华这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既不是讨论,更不是会议,完全是说单口相声,似乎,临江的工作他都成竹在胸,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他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就会往前猛冲。

    众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宋刚在吃惊之余渐渐听出了一些倪端,他想,汪少华准备培养一种习惯,让其他人慢慢习惯这种“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重要的是不开会”的作风。

    快到十一点半,他的“发号施令”终于结束了,给大家留下的拜年慰问时间也就半个小时。宋刚想,在政府里转一圈的时间都不够了,干脆就打消了给政府院子里的下属部门拜年的打算。

    文强似乎看出了宋刚的想法,上前说:“市长还准备去政府那边看望下属吗?”

    “算了,时间不够了。”宋刚说。

    “我中午请您吃顿便餐如何?算是今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礼数。”文强说。

    宋刚笑了笑,说:“行啊,那就破费你们组织部了。”

    “哎呀,什么组织部不组织部的,没钱了,还不是请您批条子?我组织部可没有钱啊,不都是你市长的?”文强笑着说。

    汪少华看了一眼文强,不知是什么意思,他的脸怪怪的,似笑非笑的。

    (朋友,记着投鲜花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