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王国?”安然低喃着,有什么从心底破茧而出,让她想要泪流满面。
“是的,暗夜王国,这是你舅舅送给你和明王世子的礼物,费用他都给弄来了”,一想起那数量要以吨来计量的各种口味的薯片,叶心就想要把宁辰揪出来痛打上几天几夜,打着她们的名号来卖薯片,亏他想得出来,这要是在现代,先把她们的巨额代言费拿来再谈。
“不会真的是薯片吧?!”安然脑中一记灵光,她可没忘舅舅走之前跟她说的赚钱的大买卖,以她对舅舅宁辰半『毛』不拔的个『性』的了解,建立暗夜王国的大笔费用不是要她自己去赚,就是想要她坑这几位超级女富翁;从叶心的反应来看,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并且,她还猜到:薯片的数量绝对会让舅舅把他儿子、孙子成长所需的一切费用都赚了回去,就是不知道舅舅会付出多少代价来拿这份分红。想到舅舅委屈巴巴的请求几位能跨越时空的姑姑给他大开时空后门,安然就想笑,这笔费用,舅舅有想过人家会怎样加倍要回去吗?她好希望能看到舅舅吃瘪的精彩镜头。
“凌姐姐,这丽嫔什么背景?她跟荣亲王府的通房奴婢章小蕙又有什么关系?”冷不丁的,叶心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丽嫔是吏部尚书杨四海之女,原是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后被为贬丽嫔,她与荣亲王府的通房奴婢章小蕙是姨表姐妹;章小蕙两年前被废太后选中赐为荣亲王庶妃,这其中少不得有丽嫔从中斡旋谋划;后来,章小蕙因给荣亲王下『药』不成被贬为通房奴婢时,丽嫔还在皇上跟前为其喊冤诉屈,皇上没有理会;我和皇上都怀疑丽嫔往荣亲王府塞人大有阴谋,多番查证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吏部尚书府这些年来也是毫无异常”,皇后虽然不知叶心为何问起丽嫔和章小蕙,但也没有隐瞒丽嫔和章小蕙的关系,更是把皇上和自己对丽嫔及吏部尚书的怀疑说了出来。
“叶心,是不是安心她们出了什么事?”宁静紧张了,德妃是因为自己被贬为丽嫔的,在这后宫里,若是丽嫔存心想找安心的麻烦,那是再容易不过了,而且事后还会有替死鬼来替她受罚,明明知道就是她做的恶,却偏偏惩治不了她,还要看她在一旁跟你耀武扬威,那感受,能活活憋屈死人。
“放心,有事的不会是她们”,确切地说,有事的是丽嫔和几个妃子,还有她们的一群跟班太监和宫女们,那几个小丫头不过是在一团混战中暗下个绊儿,借着劝架之机偷踹几脚罢了。
皇贵妃的寝宫内,梅妃昏沉沉的睡着,烧灼般的体热给她的脸上增添了一份嫣红,“水、水、水”,她仿佛是被人关在了火炉中炙烤,极度的干渴让她失去了喊叫的力气,只能低喃着。
“母妃,母妃,您慢点喝”,一口清凉入喉,她迫不及待的大口吞咽着。这时,儿子略带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梅妃幽幽睁开干涩的眼睛,看着七皇子泫然欲泣的小脸,『露』出一丝病态的微笑。果真是病来如山倒,她不过是听说安然遭了东华国巫灵族圣姑的暗算,焦急之下受了些风寒,谁料竟会到了卧病在床的地步,还吓坏了她的一双儿女。
“母妃,您再多喝点,这是罚恶玉女的外甥女送给妹妹的仙『露』,您喝了,很快就能痊愈的”,七皇子把玉碗直接送到了梅妃的嘴边,若不是有微微的波澜在玉碗中层层漾开,梅妃都要怀疑玉碗里空无一物了。
就着儿子的小手,梅妃把玉碗中带着些许甘甜的、纯净到透明的水一饮而尽,一股清凉顺着咽喉滑落腹中,刹那间扩散到四肢百骸,湮灭了体内那股烧灼般的火热,让她有种被净化了的微妙感觉;头疼欲裂、咽喉肿痛、鼻塞流涕、双眼干涩,所有的病痛都统统消除了;还有最神奇的,她似乎比以前耳聪目明多了,宫外的争斗声和叫骂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混『乱』中小女儿和四公主为丽嫔呐喊助威的声音。
曾经的德妃和她手下的战斗力有多么的强悍,不要说在皇宫,就是整个京城那都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现如今被人压着打、被人团灭的真的是曾经的德妃军团吗?要是不亲眼看看,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来人,给本宫更衣”,这些个妃子都敢打到自己的宫门外了,她这个皇贵妃若是不出面怼一下,会不会让他人觉得她实在是太软弱可欺了呢?梅妃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想去看曾经的德妃、现今的丽嫔被人围攻笑话去的。
“母妃,您还是先去沐浴吧”,七皇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拽拽梅妃的衣袖,一碗仙『露』就把母妃体内的毒素都给驱除到了体表,这味道实在是臭的熏人;看母妃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完全不复往昔的柔顺、娴静、沉默和隐忍,莫非这仙『露』兼具驱毒和改变人『性』格的双重效用?
“来人,备水,本宫要沐浴”,梅妃也察觉出了自己的不适,肌肤上好似敷了一层厚厚的油泥,呛人的臭味让她几乎晕厥,但更让她想晕过去的却是儿子眼神中隐匿着的小小的嫌弃,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孩子长大了果然是不如小时候乖了,更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梅妃心里有点小失落,而后,突然恶作剧似的用带着臭味的、油泥般的黑手捏了把儿子光滑细嫩的小脸蛋,这就是你嫌弃娘亲的代价。
七皇子有一瞬间的呆怔,这般『性』格鲜活略带顽劣的母妃虽有些令他无语,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母妃,这样有喜怒哀乐的母妃才更像个有血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具空有灵魂的行尸。
梅妃沐浴的空档,宫外的混战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曾经的德妃有多风光,现在的丽嫔就有多狼狈;以前总是她去欺负众妃嫔,现在轮到她被众妃嫔联合打压,境遇落差之大让丽嫔心中对荣亲王夫『妇』的怨恨愈加浓烈,若是荣亲王早日接受她的笼络,若是荣亲王妃没有回归,她哪里还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怨毒阴鸷的目光扫过安心微笑着的小脸,“荣亲王、荣亲王妃,总有一日,我要你们跪着来求我!”
“这丽嫔留不得!”皇后宫中,丽嫔的脸被定格在超大号的水晶似的荧屏上,隔着空间,都能让人感受到丽嫔此刻内心的阴毒,皇后心里有了决断,想着今晚就跟皇上商讨一下丽嫔的去留。
宁静没有说话,丽嫔命运的归属她无权决定,皇后娘娘当众发了话,她就等着看结果就是了,她相信皇后是真心的不想留下丽嫔这个祸害,而不是就嘴上说说罢了。不过,一切的决定权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一条伺机咬人的毒蛇,小然儿,你说是养着她好呢,还是宰了她好呢?”霍夕把决定权交给安然。
“先拔了她的毒牙,再养着”,丽嫔塞人进荣亲王府是想找到进入那个神秘宝藏的令牌钥匙,她怀疑过丽嫔跟当年赠送她爹爹令牌的老者有关联,却很快又给否了,若真的是有关联,不可能对令牌一无所知;而事实上,丽嫔只知有令牌,却不知令牌的模样,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丽嫔是通过他人知道令牌的存在的,而告知她令牌存在的人有可能也不知令牌真正的样子。
当年赠牌的老者是谁,有什么身份,重伤他、迫使他流亡他乡的,是他的敌人、朋友、族人、还是亲人?这一切都已无从考证;她的爹爹得了令牌后,曾大肆招人来辨别令牌为何物,想要令牌的人不可能听不到半点风声,是令牌本身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跟宝藏密匙联系在一起,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不敢前来索要令牌,安然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过后者。
还有一种可能,找令牌的人知道令牌在王爷爹爹手里只是一种猜测,换句话说,找令牌的人知道是王爷爹爹最后救了那个老者,却无法肯定老者一定将令牌送给了王爷爹爹,毕竟没有谁会傻傻的将宝藏的密匙摆出来供人欣赏,更不要说是大肆招人来辨识了,这有可能是老者故意布的局,给人一种令牌就在王爷爹爹手里的假象,以此来保护令牌真正的拥有者;有了这层设想,找令牌的人越发不确定令牌是不是真的就在荣亲王手里,所以急需派人进王府去打探虚实。
可是,荣亲王府里的下人基本都是家生子,侍卫和杂役又都出自近卫和军中,其他的人很难混进王府,即便是混进了王府,想要靠近荣亲王的身边就更加的困难,可能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这才有了跟丽嫔或吏部尚书府合作塞人进荣亲王府的计划。
丽嫔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心高气傲的她不会去做那个随时都会被抛弃的棋子,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五皇子在,想要与她合作,条件只有一个,而且是最诱人的那个:皇位!
这是又跟皇家夺储挂上钩了?安然只觉得心塞的不行,有一种抓狂叫做:敌人对你十分了解,可以随时随地牵着你的鼻子走,你却悲催的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通过些蛛丝马迹自己去猜、去想、去推断,生活啊,这是活生生要把她『逼』迫成神探的节奏吗?
“怎么说?”霍夕以眼神示意安然接着说下去。
“假设,丽嫔暗中与某人合作,她死了,某人就会重新去找寻新的合伙人,部署新的战略,而我们依旧对暗中的人一无所知;丽嫔废了,在她还有剩余利用价值之前,暗中的人不会轻易就把她抛弃,只要她与那人还有接触,我们就能顺藤『摸』瓜”。
丽嫔入宫多年,有五皇子傍身,又有娘家吏部尚书府做后盾,只不过是多年来被皇帝暗中诱导的太过嚣张跋扈,但这不代表着丽嫔没有脑子、心机和城府;从她能让章小蕙经过重重筛选被废太后选中并赐予荣亲王为庶妃一事,就能看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这样的人会轻易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承诺吗?肯定不会!
安然断定,丽嫔对跟她合作的人肯定不会百分百信赖,只要她对对方存有戒心,就一定会对追查令牌的事有所隐瞒,那么,在没有把丽嫔知道的消息全部挖出来之前,找令牌的人就一定还会再跟丽嫔传递消息,或者交换条件。
“宁辰那个妻奴妹控虽然小气吧啦的,但是在对孩子的教育这方面,做的还真是非常的不错,看他把小然儿教的多好啊,荣亲王妃,宁静美女,你家小然儿转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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