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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计无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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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页,在肖梦琪手下慢慢的滚动,读内网每日实时更新警务信息是她每天必读的第一件事。

    星海投资答谢晚宴之后,那拔出事的安生多了,第二天接到的汪慎修的请假电话,没治,这位小警也是个性得很,准不准反正我都得请假,根本无视肖梦琪的关心。余罪和鼠标没有什么长进,一个咬牙切齿要追女骗子,一个四处联络,把矛头对准了星海投资。

    这些在肖梦琪看来,怕是都要成无用功了。

    咦,内网又开辟了一个专栏,反欺诈的,他打开了网页,眼睛稍亮。

    排在头条的还是开化路刑警队那桩电信诈骗案,不仅仅是案子处理的完美,而且有状告运营商的正导向,省厅的批复给预了很高的评价,差不多要当成基层法制进程的标杆了。

    肖梦琪撅撅嘴,做了个鬼脸,这事后来她才知道是卞双林的主意,别说那几位小警,恐怕她这水平,一下子也想不到这个法律的节点可以利用,她在想,要是上面领导知道,刑警们就为要回点钱打发受害人,与法制进程无关,真不知道会做如何感想!?

    往下翻,几天时间,反欺诈行动在警务领域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刑侦三队,捣毁一个冒充115“电话购物”的诈骗团伙,收缴违法资金十一万余元。

    小店分局,捣毁一个冒充物流公司的诈骗团伙,涉案人员三十余人。这个诈骗手法尚属仅见,穿着一身物流公司服装的人上门送货,你一签收,要你到付运费和货款若干,金额也不大,那些经常接收货物的业主付了款,才发现包裹里好大几块板砖块。上当了。

    想像不到的是,他们就靠这百把十块钱的诈骗收入,发展到三十余人的小团伙,涉案金额已经二十多万了。

    刑侦六队,抓到了一群假城管,作案的手法让人哭笑不得,他们就穿着一身城管衣服在街上晃悠,逮着小商小贩,违法占道的就罚款,真正的城管背了大半年黑锅不敢吭声,直到有人捅网上才发现根本不是……咦?这个收费的,根本不是单位的人啊?

    假城管还是轻的,四队还逮到了两个假警察,冒充女警察征婚,然后应者云从,让她轻松骗到了十几万的赃款。还有假工商、税务,他们总会钻进谁也不注意的空子,比如那位假税务,奇葩到穿着身税务局制服,每天出入中小饭店、酒店,以查税务登记证、纳税记录为名,愣是混吃混喝了三年多,要不是后来胆子大到直接开票收钱,光吃拿卡要都犯不了事。

    这些案子,看得人牙疼,细砸模,恐怕又要笑得人肚子疼,肖梦琪是笑着看完的,有一组收缴的赃物图片让她忍俊不禁了,那位扮税务干部的嫌疑人家里,烟酒礼盒加上毛毯毛巾被以及各类礼品,半大间屋子,他说了:是别人硬要送给我的,我也没办法。

    工作开展快一个月了,接触了这么多肖梦琪对骗子也有一种直观的看法了,那就是异想天开,这个词对于骗子不是贬义词,它的含义是:只要你敢异想,就会天开,比如这些扮物流包裹里塞砖块、扮税干吃拿卡要的,这么有想像力,谁会怀疑?

    咦,又有一条新的信息上网,肖梦琪看标题是:经侦支队破获一起合同诈骗案,涉案金额00余万元。

    她细细瞄了瞄,标题也很抢眼,不过已经是旧案了,几位涉案的都是银行申办信用卡透支,被定性为合同欺诈了,已缉捕数人,但要收缴回被骗资金,恐怕要遥遥无期了。

    肖梦琪兴味索然地放下了,那些中规中矩的案子,实在没什么新意,反倒是在刑警队、派出所这些稀里古怪的犯罪手法,往往能给人以启发,比如那个把鼠标骗得连****都不剩的作案手法,以鼓楼分局这几位奇葩,愣是还没找到蛛丝马迹。

    进程似乎走到这儿,有点卡住了,汪慎修病假,鼠标和骆家龙两人,再加上那两位时不时来骚扰的非警务人士,真个是独力难支啊,还有余罪,肖梦琪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出事第二天就做了一份震耳发聩的报告,此时就放在肖梦琪的桌上。

    《关于防范投资诈骗的建议》。

    肖梦琪瞟了眼,看过不止一次了,余罪在文中罗列了全国各地类似的案例数起,指出本市星海投资公司以高额利息吸纳所谓的“投资”,有非法集资之嫌,建议各警务单位密切关注,并在发现苗头的时候,要迅速行动,控制人员和资金,以防外逃。

    危言耸听的这么厉害,肖梦琪不得不怀疑余罪有公报私仇的成份,而且这种没证没据,就凭国内同类案件,判定本市一家公司的违法行为的论证,恐怕站不住脚,不过她还是如实上报,然后得到了市局领导口头给了他们一个回复:

    狗拿耗子!

    …………………………………

    …………………………………

    报告两页多一点,文笔实在不咋地,解冰翻看着,几分钟浏览完毕,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的余罪,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言辞。

    “就为这事找我,不在我辖区啊,而且没立案,就即便立案,也轮不到我们插手。”解冰道。

    “引起关注嘛,你就是个有钱人,你说说,这么高的日息,正常么?”余罪问。

    “呵呵,你当警察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正常的事有多少?”解冰反问着。

    也是,余罪笑了,警察眼里正常的事还起真不多,你不自然地会对一切产生怀疑,余罪刚要陈述自己所学不多的金融知识,解冰道着:“我父母做生意的,短期斥借,日息一分左右还真不少,也就是高利贷,通过担保公司贷,月息三到五分不等,不过那就麻烦了,要抵押、有审核,要排队……星海投资公司给的投资意向我看了,勉强吧,最低年收益保障是4%,正好在法律保护范围……你说的日息一分,是他们短线操作的产品收益,选择权在客户手里啊,只要没有违约的情况下,你不能讲人家违法了。现在pp最高利率,能到70%收益,听说过不?”

    “我在想,会不会有高息利诱,非法集资之嫌?”余罪道,心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有,肯定有。”解冰道,商人之家,对于钱的概念他了解的很深,余罪一惊,解冰笑着道:“但真正合理合法、规范操作的集资,恐怕没有。”

    噗,两人相视而笑。

    “投资上这种事不少见,比如有需要大量资金操作的事,就比如是炒股坐庄,我可能需要40个亿的资金,自有三十亿缺口有十亿,这个缺口必须补上才能成事……在这种选择下,作为商人,不介意付出比市价高出几倍十几倍的利率以凑足资金,只要能操作成功,即便这十个亿付出的利率比收益高,可剩下的三十亿收益更高,两厢一冲减,我还是赚了。”解冰道,深入浅出地给余罪讲这种操作。

    可余罪不懂啊,他愣着看解冰半天问:“要赔了呢?”

    “即便赔了,他剩余的本金,也足以支付筹措的资金了。”解冰道。

    “可要是赔了,操盘的耍无赖,不给钱怎么办?或者,他们根本不是投资,而是拆东墙补西墙,往大处滚这个集资雪球,到一定程度,嘭……资金链一断,跑逑了。”余罪道。

    解冰笑了笑道着:“你说得很对,不过上那儿找你这么无赖的人……你真以为那些投资者都是傻瓜?”

    “什么意思?”余罪不解了。

    “平台支付都是现付,实时支付,手机银行一操作就实时到账……而且星海的投资不止一项,在长安、深港、羊城、株洲都有实体公司,五原的业务仅仅是他们生意的九牛一毛,在咱们省还入股了三个煤矿,在省城划到的缉虎营那块地,出售价格四点七亿……和他们合作的公司,有晋大煤业、晋焦股份、三晋化工等等,都是大型国企……这些你都能查到,这样的公司还需要诈骗?银行抢着给钱呢。”解冰笑着道,搬着电脑,给余罪看。那上面是星海的介绍,简约制作的网页,数项公司新闻,那一个项目的合作者,说出来都是震耳发聩。

    “看来我特么白来了啊,还说服不了你是不是?”余罪有点火大地道。

    一直以来,两人即便已经有了点相互欣赏的意思,可没有到沆瀣一气的程度,对于余罪的野路子从警,虽然偶有惊艳,但更多的时候是被置疑,完全不像解冰的风格中规中矩,否则就不会有重案大队,这个全省刑警的旗帜交到解冰手里了。

    “我不准备打击你,不过在没有上一级的命令,我也不准备做任何事,邵支还在任时,就给我们队里下过死命令,谁敢私自出警,公报私仇,小心他把谁往死里抽。”解冰玩笑的表情告诉余罪,那拔跟着余罪没少干出格事的刑警们,可也没少被队长整,现在余贱的号召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喝酒吃饭还成,其他的,甭想。

    “所以……你无法说服我。”解冰道,对于余罪想调查星海的请求,一概回绝了,他递着两页报告,实在写得不怎么样。

    “你虽然不准备打击我。可我不介意打击你。”

    余罪起身了,没有接那两页纸,他站到解冰的办公桌前,一瞪眼,吓得解冰赶紧躲,生怕这烂人唾他一口。

    还好,没唾,余罪拍着桌子叫嚷着:“你坐在办公桌后头,懂个逑,一线才干了几天,拽得像二五八万一样,我告诉你,这绝对有事,莫名其妙就来四个人半路堵我,亏我是警察,要是普通人,还不得被他们整个半死……财团雇打手,典型的黑涩会倾向。”

    解冰一抿嘴,不准备和他争了。

    “得性,再告诉你件事,会上马钢炉是贵宾,马钢炉什么人你知道不?除了你,二队的几任队长都逮过他。这家伙就一犯罪专业户。”余罪道。

    “人家以前犯罪,不代表现在违法。”解冰道。

    “呸,那些人就狗改不吃屎,窝一块就没好事,还有,戈战旗这个人不地道,我发现他嗑药。”余罪道。

    “吸毒也就是强制戒毒,就凭嗑药抓人家?”解冰问,嗑药,轻微的吸食,那满大街都是,警察管得过来吗。

    余罪瞪着眼,这家伙油盐不进的,很坚决。

    两人怒目相视,半晌余罪突然眉开一笑,求着道:“真是一点都不帮我?”

    “私事可以,公事免谈,二队的任何警务资源,你都无权动用。”解冰道,很有原则性的。

    “不帮拉倒,不过那就帮帮你自己啊。”余罪笑着,明显有备而来,掏着手机,给解冰亮着几个画面,马钢炉的,这个涉黑分子活得比大多数人都潇洒,还有几位他面熟,不过看到安嘉璐母女时,他愕然,有点惊恐地看着余罪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戈战旗正在追安安,好像她妈都同意,很看好这个富商哦,虽然不比你帅,可比你有钱多了,嘿嘿嘿嘿。”余罪怪声怪调说着,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给你个眼神,你丫看着办吧,大摇大摆走了几步,出门时回头逗着解冰道:“情圣啊,你女朋友谈一个吹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推测一下,安安将来被这个有钱、有背景、有尼马涉黑问题的人搞了,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呐?嘎嘎哈哈……”

    嘭唧,解冰两大本书直砸向余罪,真生气了,余罪闪身而走,都砸在门上。

    这一句恐怕是真正触动到解冰的地方,他开始仔细地看着星海的外部资料了,看了片刻,又想想那些细节可能意味着什么,他急促地拿起电话,拔通了,喂了声,然后很急促地道着:“安安,有时间吗,我要你谈谈……戈战旗这个人不地道,离他远点……”

    嘟嘟的盲音声,解冰愕然地发现,他的电话早被挂了。

    ……………………………

    ……………………………

    领导不常来,汉奸不回来,余罪又时来时不来,队伍眼看着确实要乱了,人心眼看着也确实要散了。

    但是还的坚守岗位的,比如因为脸上受伤,无颜露面的蔺晨新和杜雷,比如一直地矢志要把女骗子绳之以法的标哥,再加一个根本没有外勤经验的骆家龙。

    这两天哥几个下的功夫不少,前天查了监控、昨天作了肖像描蓦,今天就等结果了,等了一上午还没到,鼠标快憋不住了,不睡觉了,来回踱着步,不时地做着右拳击右掌、或者右拳击左掌的动作,明显是浑身力气无处使啊。

    也确实比较难,之后才发现星海投资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人家能叫五星酒店关闭监控,就为了保持客人隐私,关了还没事,派出所刚查,就被市局叫停了。不但叫停这事了,余罪半路遇到袭击,回头人家的口吻是临时工私自把公司车辆开出去,已经把肇事人员除名云云,一推二五六,啥也不知道了。大家看来,余罪因为这些郁闷得都不想来了。

    但是标哥不行,这么大个亏吃得脸上挂不住啊。

    “想想……再想想还有什么辙?不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吧?”鼠标催着。

    蔺晨新和杜雷不发言了,局外人,是硬来揪来问计的。

    “看这样子,是个惯犯,踩过点,熟悉这种上流聚会的操作方式,而当天,确实请到不少外围女,对于有几分姿色的,保安都不查,那是方便来的客人成其好事的……啧,这么大的酒店他们真敢把监控关了,也不怕有什么后果。”

    骆家龙愕然地道,有点商业环境操蛋到令你无法想像,根本就是给犯罪制造滋生的温床,没有监控,16到19层全部是包间,用请柬就能领一把房间钥匙,当天发生的事,除了路上截到了几个交通监控画面,再无发现。

    对了,那辆被劫走的路虎,已经找到了,被遗弃在汾河里,是人坡上直接开下去的,交警发现的,已经拖回来了,水浸了半个车身,恐怕已经提取不到痕迹了。

    这个发现杜雷倒放心了,好歹找回来了,反正是保险公司赔。

    案发房间顶棚冷凝水迹中分离出来的化合药物成份基本确定,主要含量为氟哌啶醇、双氢埃托啡复合,吸入性麻醉药,俗名速眠新……十毫克可以把一头牛马大牲口致眠,别说标哥这么个大活人了。据分析,还是提纯过的药物,据此二队的鉴证法医判断,此人有一定的药理知识。

    来源嘛,还真不好查,黑市上这玩意太多,搞****以及麻醉抢劫的必备装备,就专门偷狗的都有渠道,五原这种内陆省份都有,就不提外面了。

    “别愣着啊,兽医,该你发挥想像了……想不想当警察了?”鼠标催着蔺晨新。

    “这个太难了,我无法感同身受啊,我就做案,也不会挑您这样的麻翻啊。”蔺晨新好话出来了,杜雷噗哧一笑,咬着嘴唇,露着两大板牙呲,气得鼠标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不号称最了解女人吗?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找?”鼠标道。

    “我可没期待****这样的女人****。”蔺晨新恐惧地摇头道,紧张地说着:“女人狠起来,那可比一般男人狠多了,要不怎么叫蛇蝎心肠呢。”

    “现在不是讨论女人啊,是在讨论,怎么找这个女人,方向有三个。”骆家龙照猫画虎,掰着指头学着余罪的本事道着:“第一点,依照路虎的行驶轨迹,寻找目击;第二点,寻找药物来源,第三点,查找近两年全市发生的类似案例……嗯,等肖像出来吧,配合一下,看能看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良将非明帅,看样子确实如此,他糊里糊涂说,说得自己都不确定;其他人迷迷糊糊看,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这时候骆家龙发现了,做这样的选择该有多难,他没来由地佩服余罪每次斩钉截铁命令,那怕是错的。

    嗯,肖像来了……骆家龙看着手机上提示,连着电脑,接收了人工绘制和电脑合成的十几副画样,转眼放了一屏,几个凑上来看,这可是昨天鼠标在技侦支队呆了一下午,让描蓦师绘制的。

    又有点看迷糊了,一屏美女,差别很细微,鼠标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有点愣了。骆家龙催着:“到底那个最像?”

    “咦?我怎么看着都像……又都不像。”鼠标傻眼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只见灯影摇红下的美女,这……还真不好指出准确的一位了。

    “这个我就知道了。”蔺晨新笑道:“肾上腺分秘过度时,会影响你的视觉、嗅觉,特别是在那种有灯光的地方,视上的误差可能很大,特别还有化妆,高明的化妆可能出来的效果是天差地别,所以标哥分不清了。”

    “哦,好像有道理。”鼠标愣愣地道,那天实在美女太多,都看花眼了。

    “净jb瞎扯淡。”杜雷不屑地道着:“就标哥这极度饥渴的汉子,别说美女,就头母猪他都看着细眉秀眼的。”

    骆家龙和蔺晨新噗噗一喷笑,鼠标火了,摁着杜雷,咚唧咚唧擂了一通,直威胁着:“闭上你的臭嘴啊,尼马就是你把老子骗去那宴会,信不信把你揍成猪头。”

    威胁了一通,这个信口雌黄的不敢开口了,鼠标又是狠揉着眼睛,可也邪了,半晌确定不了,究竟是那个最像。

    “真的,标哥,我对女人化妆最了解了,一洗脸,两层粉底、三层霜、口红、睫毛膏一抹,眉一挑,发型一做,就杜雷哥这样,都能化妆成站街妹。”蔺晨新道。

    “滚滚…滚******,你才站街妹呢啊!你妹。”杜雷骂上了。

    “我就打个比方。”蔺晨新解释着。

    “拿谁不能打比方,拿我打比方,有本事你给哥变个女人那玩意,我夹死你。”杜雷恶言恶声道着。

    这话恶心得鼠标和骆家龙都快喷了,蔺晨新劝着:“好好,不拿你做比方了,你确实长不出那逼玩意来。”

    “这还差不多。”杜雷听得,没听出话里的刺,释然了。

    噗噗,鼠标和骆家龙终于喷笑出来了,这才明白,杜雷哥和熊哥的智商差不多,就是个直肠子。

    这时候,意外地听到了门外也有人在笑,鼠标听出谁来了,蹬蹬蹬几步上前,拉开门,余罪笑吟吟站在门外,估计是已经听了好久了,鼠标刚要发飚,余罪手一拦道:“这个女骗子的案子,我可想了几天了,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鼠标眼神一凛,卑躬屈膝一弯腰,从来没这么客气,手势一做:请!

    这还差不多,余罪进门,轻轻地掩上门,那踱着步自信的样子,谁都不怀疑,他已经成竹在胸啊………领一把房间钥匙,当天发生的事,除了路上截到了几个交通监控画面,再无发现。

    对了,那辆被劫走的路虎,已经找到了,被遗弃在汾河里,是人坡上直接开下去的,交警发现的,已经拖回来了,水浸了半个车身,恐怕已经提取不到痕迹了。

    这个发现杜雷倒放心了,好歹找回来了,反正是保险公司赔。

    案发房间顶棚冷凝水迹中分离出来的化合药物成份基本确定,主要含量为氟哌啶醇、双氢埃托啡复合,吸入性麻醉药,俗名速眠新……十毫克可以把一头牛马大牲口致眠,别说标哥这么个大活人了。据分析,还是提纯过的药物,据此二队的鉴证法医判断,此人有一定的药理知识。

    来源嘛,还真不好查,黑市上这玩意太多,搞****以及麻醉抢劫的必备装备,就专门偷狗的都有渠道,五原这种内陆省份都有,就不提外面了。

    “别愣着啊,兽医,该你发挥想像了……想不想当警察了?”鼠标催着蔺晨新。

    “这个太难了,我无法感同身受啊,我就做案,也不会挑您这样的麻翻啊。”蔺晨新好话出来了,杜雷噗哧一笑,咬着嘴唇,露着两大板牙呲,气得鼠标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不号称最了解女人吗?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找?”鼠标道。

    “我可没期待****这样的女人****。”蔺晨新恐惧地摇头道,紧张地说着:“女人狠起来,那可比一般男人狠多了,要不怎么叫蛇蝎心肠呢。”

    “现在不是讨论女人啊,是在讨论,怎么找这个女人,方向有三个。”骆家龙照猫画虎,掰着指头学着余罪的本事道着:“第一点,依照路虎的行驶轨迹,寻找目击;第二点,寻找药物来源,第三点,查找近两年全市发生的类似案例……嗯,等肖像出来吧,配合一下,看能看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良将非明帅,看样子确实如此,他糊里糊涂说,说得自己都不确定;其他人迷迷糊糊看,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这时候骆家龙发现了,做这样的选择该有多难,他没来由地佩服余罪每次斩钉截铁命令,那怕是错的。

    嗯,肖像来了……骆家龙看着手机上提示,连着电脑,接收了人工绘制和电脑合成的十几副画样,转眼放了一屏,几个凑上来看,这可是昨天鼠标在技侦支队呆了一下午,让描蓦师绘制的。

    又有点看迷糊了,一屏美女,差别很细微,鼠标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有点愣了。骆家龙催着:“到底那个最像?”

    “咦?我怎么看着都像……又都不像。”鼠标傻眼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只见灯影摇红下的美女,这……还真不好指出准确的一位了。

    “这个我就知道了。”蔺晨新笑道:“肾上腺分秘过度时,会影响你的视觉、嗅觉,特别是在那种有灯光的地方,视上的误差可能很大,特别还有化妆,高明的化妆可能出来的效果是天差地别,所以标哥分不清了。”

    “哦,好像有道理。”鼠标愣愣地道,那天实在美女太多,都看花眼了。

    “净jb瞎扯淡。”杜雷不屑地道着:“就标哥这极度饥渴的汉子,别说美女,就头母猪他都看着细眉秀眼的。”

    骆家龙和蔺晨新噗噗一喷笑,鼠标火了,摁着杜雷,咚唧咚唧擂了一通,直威胁着:“闭上你的臭嘴啊,尼马就是你把老子骗去那宴会,信不信把你揍成猪头。”

    威胁了一通,这个信口雌黄的不敢开口了,鼠标又是狠揉着眼睛,可也邪了,半晌确定不了,究竟是那个最像。

    “真的,标哥,我对女人化妆最了解了,一洗脸,两层粉底、三层霜、口红、睫毛膏一抹,眉一挑,发型一做,就杜雷哥这样,都能化妆成站街妹。”蔺晨新道。

    “滚滚…滚******,你才站街妹呢啊!你妹。”杜雷骂上了。

    “我就打个比方。”蔺晨新解释着。

    “拿谁不能打比方,拿我打比方,有本事你给哥变个女人那玩意,我夹死你。”杜雷恶言恶声道着。

    这话恶心得鼠标和骆家龙都快喷了,蔺晨新劝着:“好好,不拿你做比方了,你确实长不出那逼玩意来。”

    “这还差不多。”杜雷听得,没听出话里的刺,释然了。

    噗噗,鼠标和骆家龙终于喷笑出来了,这才明白,杜雷哥和熊哥的智商差不多,就是个直肠子。

    这时候,意外地听到了门外也有人在笑,鼠标听出谁来了,蹬蹬蹬几步上前,拉开门,余罪笑吟吟站在门外,估计是已经听了好久了,鼠标刚要发飚,余罪手一拦道:“这个女骗子的案子,我可想了几天了,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鼠标眼神一凛,卑躬屈膝一弯腰,从来没这么客气,手势一做:请!

    这还差不多,余罪进门,轻轻地掩上门,那踱着步自信的样子,谁都不怀疑,他已经成竹在胸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