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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七百一十章:夜半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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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区内……

    马家别墅的大门口,不等司机下车打开车门,马向东已经推门下来,从后备箱里拎出了一根棒球棒。

    “少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那辆车突然开出来,我没来得及反应,只好一脚将车……”

    砰!

    棒球棒砸在了司机的肩膀上,司机吃痛地一声惨呼,捂着肩膀往后退,“少爷,求求你饶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马向东手里的棒球棒再次挥舞下来,这一次直接砸在了司机的脑门上。

    司机两只眼睛翻了白,额头开了一个大血口子,他捂着血口子,血水顺着手指的缝隙留下来,脚底下摇摇晃晃,扑腾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嘴里头还不忘讨饶,“少爷,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砰、砰、砰……

    棒球棒挥舞而下,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了司机的身上

    司机最初还挣扎着讨饶,可越到最后语气越虚弱,最终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别墅的院子里,走出来了两个黑衣男人,马向东冲两个人道:“把他给我处理好了,别让我染上麻烦。”

    两个黑衣人点头,“少爷放心。”便开始弯下腰抬地上的司机。

    马向东挺直了腰杆,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满脸笑容地冲车里道:“老婆,我们到家了。”

    李楠慢慢地把身子往车外挪,她的两边脸颊肿高,嘴角溢出血,脸上是那没有干涸的泪迹。

    马向东笑着说:“老婆,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吧,你对别的男人动了心思,我实在忍不了。”

    李楠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声音嗫嚅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还是把我打死了吧。”

    马向东还是一脸微笑,但这笑容里却没有任何温暖,“老婆,你说什么呢,当初把你娶进我们马家,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呢,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真要是把你打死了,我的钱打水漂了不说,最终还得去监狱里。”

    “老婆,你就理解我一下,我打你并不是真的想打你,而是为你好……”马向东伸手过来扶李楠。

    李楠的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却马上止住了,她的胳膊被马向东抓在了手里,一点点被牵了出来。

    “老婆,你可真是一点也不乖,我和戴丽之间只不过是互相玩玩,上高中的那会儿我就和她睡过,现在不过是重温旧梦,你至于吃这么大的醋么?”

    马向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很无奈的样子,“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很大度的女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看我却没想到你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找人开车撞了戴丽,她如果死了,我会让你来陪葬,她如果变残废了,你也要一样。”

    马向东的语气忽然凌厉了起来,手上同时猛地一发力,“你TMD磨蹭什么呢,赶紧给我下来!”

    李楠瞬间被强行拽出来,摔倒在了地上。

    邻居家刚好开车回来,下车后疑惑地看向马向东,问道:“马老弟,弟妹这是怎么了?”

    马向东马上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脸心痛的去扶李楠,“媳妇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说你喝多了吧,你非要不承认,灌你酒的真是王八蛋。”(一零)

    ……

    谢般若开着车SUV,林昆坐在副驾驶上,沿着眼前的笔直大马路,就可以一直驶出市中心,再往前开个十几分钟,就能上了一直通往月湖山庄的主路。

    车厢里放着音乐,不急不慢的音乐,催眠效果很好。

    谢般若轻轻地跟着哼歌,林昆的脑袋靠在车窗上,道:“总听你哼歌,却很少听你唱歌。”

    谢般若道:“怎么,想听我唱歌?”

    林昆的后背又往后贴了贴,这高档SUV的座椅马上跟随着他身体挪动的幅度,开始自动地调整起来,座椅带按摩功能,比不上人工按摩,但也很舒服。

    林昆笑着说:“来一首吧。”

    谢般若嘴角微微一笑,忽然一脚脚刹车,吱嘎的一声响,黑色的大SUV停了下来,后面两道刺眼的灯光照过来,迎面两辆黑色的商务车横地拦在路中间。

    谢般若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跟着旋即哼唱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曾长安走马,十街任斗酒惊梦照烽火……”

    林昆推开了车门,迎面的商务车车门也打开,下来十几个手拎棍棒的汉子,后面的两辆轿车堵在路中间,车上下来了六个手里攥着短刀、匕首的肌肉汉子。

    在两辆轿车的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一个银发唐装,戴着单边金丝框眼镜的老者,目光阴鸷地望向前方。

    坐在驾驶位和副驾座上的一男一女,年纪二十出头,男的身材瘦小,生了一副东南亚人的面孔,女的倒是骨骼健壮,同样也是生了一张东南亚人的脸。

    这两人男的白衣,女的黑衣,却又都是华夏唐装的打扮。(零一)

    女的回过头,一脸恭敬地对老者道:“师傅,我下去会一会这个姓林的,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替师叔报仇。”

    男的也道:“师傅,我和师妹一起下去,我要亲自把那姓林的血染在手上,这样才能告慰师叔在天之灵。”

    老者微微点头,“不要急着杀了他,要用活人祭奠,亡灵在地狱里才能得到超度,下辈子才能投一个好人家。”

    一男一女的两个徒弟下车,老者从身上青灰色唐装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黑白老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孩的合影,一个看起来大一些,应该有十七八的模样,另外一个只有三五岁的样子,两个人的身上穿着旧衣服,站在一截塌掉的土墙旁边。

    老者的眼眶湿润了,浑浊的两地眼泪溢出来,他的一只手摸索着照片,另外的一只手放在了一旁的一块红布包裹的小箱子上面,那里面盛放着的是骨灰。

    “弟弟,原谅哥哥当年的不辞而别,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也原谅哥哥这些年一直没有把你找到,现在哥哥回来了,我们却再也不能相见,哥哥今天替你报仇,让你在下面那个冰冷的地方可以含笑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