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刚和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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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部没有来人？”
“总部和师部也没有来人？”
听到派去团里打探消息的战士汇报，李云龙眨了眨眼，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情况？
孔二愣子派来的人不是说，突击连袭击双凤镇鬼子兵站，一营和三营前往阳泉接应突击连，他干的这些事那小秀才从头到尾全都知道了么？
既然都露馅了，为啥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种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发现之后不是该立刻上报旅部、上报总部，并申请旅部或者是总部派人来严厉的处分他？
“最近有通讯员前往总部或者是旅部汇报情报么？”
李云龙沉默片刻，觉得在他离开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不敢离开杨村，可能派通讯员汇报他的违纪行为给上面，现在估计总部或者旅部那边还没出动？
“没有。”
去打探的战士摇了摇头：“我问过警卫排了，最近没有人去过旅部和团部，团里的马匹最近也没动过。”
“那团里有没有其他情况？比如有其他军事干部过来？或者听到其他风声？”
李云龙继续问道。
没道理啊！
这么严重的违纪行为，按照常理，总部知道之后肯定会把他从团长撸下去，毫不犹豫的那种。至于旅部，最少也是骑着马，拿着马鞭来狠狠的抽他。
要是来人了，他都准备在外面躲一夜，等明天东西到了之后在出来。
“没有，团里没有其他人，总部和旅部最近都没有派人来。”
战士回答道：“我问过警卫排排长和团里其他人员，都没有任何消息。”
“嘿···这事，奇了怪了”
李云龙砸吧砸吧嘴，感觉很是不可思议：“难不成那个小秀才没有去上面告状？”
反复确认消息之后，李云龙让打探的战士下去休息，但他自己依旧感觉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的政委居然没有派人去上面告状？
那这还是小秀才么？
“看来这个小秀才有些不一般啊···”
最后李云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感慨道。
“走，回杨村，声音都给我小点，悄悄的进村，然后全部去休息。”
挥了挥手，他招呼这沈泉和一百个战士继续向杨村进发。
进村之后，李云龙大手一挥，让警戒哨不用通报，然后带着一众兄弟们刷的奔向宿舍呼呼大睡起来。
······
独立团团部。
深夜时分，团部依旧亮着一盏小油灯。
赵刚坐在桌子的一侧，另一侧坐的是高高瘦瘦的独立团三营长方远山。
至于桌子上则是摆放着两本一模一样的地图册。
“方营长，我叫你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将几乎到嗓子眼的呵欠堵回去，赵刚直入话题。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前几天团长不在，团里大部分部队也不在，整个杨村阵地形同虚设，这让他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到孔捷他们带着几百人赶回来，赵刚紧绷的那颗心才放下去。
“是···”方远山端坐位，腰背挺直。
政委这大半夜的找他干嘛？
他有些紧张！
团长不是回来了么？
“你们这次奔赴鬼子重兵驻扎中心，去袭击鬼子兵站，是不是和李团长搞来的那一批武器弹药有关系？这趟行动，是不是能搞来一大批武器。”赵刚眯了眯眼睛，直入主题。
赵刚仔细研究过李大团长的那些行为。
李云龙虽然喜欢私自行动，但是每一次都是在有足够把握，或者是足够利益之后才会去干，风险收益成正比或者把握足够大，总得有一个条件达到。
从杨村到双凤镇，中间的鬼子何止接近两万，这还不包括伪军，稍不注意，就是全团覆没的结局。显然，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足够的把握。
而且，三吨药品，也完全不值得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那么，一定有其他的东西，或者利益驱使李云龙去干这事。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来历不明的那一大批武器，以及还在扩建的独立团弹药库。
“额···嗯。”
犹豫片刻，方远山最后也只能点头。
这事反正也瞒不住的。
“这批武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赵刚实在是很好奇。
上百挺捷克式，数十万发毛瑟尖头子弹，以及数千枚德造大瘤子，60迫击炮还有炮弹，而且全部都是高质量进口国外大厂货，甚至连包装箱都用料十足豪华。
这绝对不是能从鬼子哪里搞来的！
虽然鬼子缴获了大量的国府军队武器，但大多数都给伪军装备了，哪里有连包装都没拆的新货给李云龙缴获！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知道这次任务完成之后，能有一大批武器弹药进账，不过不是缴获的鬼子弹药库，而是李团长的一个朋友运过来的，好像叫陈凡？”
李云龙之前在准备袭击双凤镇任务会议上提过陈凡的名字，方远山自然知道，但目前见过陈凡的只有李大团长还有新一团来的张大彪和王根生。
“有多少武器弹药？”赵刚问道。
“五十来吨吧。”
这一次方远山没有说实话，不过这是李大团长特意叮嘱的。
有人问起来，就报一半的数字····
“五十吨···”
默念了一遍数量，赵刚挥了挥手，示意方远山离开：“你回去休息吧，这么晚还找你，辛苦了”
“没事，那我先走了？”
方远山舒缓了一口起，连忙离开团部。
等到方远山离开之后，赵刚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团部椅子上。
“五十吨弹药啊····”
“五十吨····”
“五十吨啊！”
轻轻嘀咕着重复，赵刚突然翻开桌子上的两份地图册，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翻阅着。
地图册用纸质量很高，摸上去光滑却又磨砂感十足，印的地图也清晰明显，并且丝毫没有沾墨的现象，这必然是大机器工业印刷的。
地图册最后是一叠散落的文件，上面是关于阳泉等城市鬼子驻军的情报信息。
“这些东西也是他那个朋友搞来的？”
“这可是好东西！”
看了许久，在确认两份地图册和情报一模一样之后，赵刚笑了笑，收起其中一份，用文件袋封装好。另一份则是放进团部的上锁抽屉。
随后，他拿出一张纸，取出笔，写了一份信塞进文件包中。
看了看窗外，此时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小李····”
拿上文件袋，他叫来了值班的警卫排战士。
“天亮之后，将这个文件袋送给总部的莫参谋，就说独立团政委赵刚上报的机要文件，注意，一定要亲手送给莫参谋，这里面有我的一封信，也一并交给他。”
赵刚重点强调亲手交给莫参谋。
“是。”
小李敬礼之后就抱着文件袋就向马厩跑去。
现在距离天亮最多半个小时，等准备好马匹和交接完值班事宜，就差不多能出发了。他是凌晨四点换的班，去跑趟总部不会有问题。
······
旅部。
窗外漆黑一片，屋内一盏豆灯。
桌子上放着马鞭，椅子上坐着身穿黑色皮衣的人，端坐正位，大马金刀，气势昂扬。
“旅长，要不您去休息会吧，这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天亮呢？”一旁的警卫员劝慰道。
“不用！”
看了看窗外，旅长挥了挥手：“马匹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警卫员回答道：“已经放在门外，只等天亮就能够出发”
夜间骑马，在这种路段太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是人仰马翻，弄不好还会受重伤，所以部队命令禁止夜间骑马行动，除非紧急情况，或者大部队行军。
“通知了运输队没有？”
“通知过了，运输连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警卫员回答道“不过咱们旅的运输队一次最多运输个十来吨，但是十吨应该够了吧，不是说独立团只有三吨药品吧”
“不够，天亮之后里去总部或者师部借一点，最好凑个三十吨运力，动作要快。”
挥了挥手，他勾起嘴角：“药品有刘院长亲自运输，不用我们操心，咱们是去运输其他东西的，记得让运输队多带点人手”
‘啊？’
警卫员一愣：“独立团还能有啥？不是说只缴获了三吨药品么？”
“哼！区区三吨药品，值得那小子跑那么一趟？冒这么大风险。”
哼哼的冷笑一声，他继续说道“上次那批武器弹药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有特殊途径搞高质量的武器弹药，这次他敢跑那么远，冒这么大的风险，肯定是有天大的好处。”
“劳资动作得快点，不然保准这小子会把东西藏起来一部分。”
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李云龙了。
“对了，天一亮就派人把我的信送到总部去，既然准备要好处，那就得好好办事！”
“是”
警卫员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旅长，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知道那封信里写的什么。
时间渐渐流逝，天际刚刚鱼白，独立团的警卫排小李便骑着马挥舞着鞭子向总部进发，旅部运输队也开始向独立团出发，旅部警卫员也向着师部去借运输队。
就在这个时候，杨村外，大嗓门响起：
“李云龙！李云龙？”
“老刘，你的狗鼻子还真灵！”
从宿舍爬起来，看见村子门口的刘院长，尤其是他身后的运输马车队，李云龙顿时意识到这是来拖药品的。
难道小秀才已经通知总部了？
李大团长心里猜测着。
“丁伟告诉我小子搞到了三吨药品！赶紧把药品给我，我还赶着回去呢！”
刘院长才懒得和李云龙啰嗦。
原来是丁伟这个狗日的出卖我····眼角一抽，李大团长顿时感觉心情很不好。
“那记得···”
李云龙刚想开口就被顶了回去。
“会给你求情的，这你放心！”
刘院长挥了挥手。
“张大彪，将药品全部搬到刘院长带来的运输队上”
李云龙心满意足的开始交货，他扣留下药品就是这个想法。
老刘，总部医院刘院长在总部那边还是很说得上话的，有他说情，这次事平安度过去的几率能大不少。
交完货，刘院长连口水都没喝就转向总部医院。
紧接着，陈凡也发信息来了。
货到了！
“旅部没有来人？”
“总部和师部也没有来人？”
听到派去团里打探消息的战士汇报，李云龙眨了眨眼，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情况？
孔二愣子派来的人不是说，突击连袭击双凤镇鬼子兵站，一营和三营前往阳泉接应突击连，他干的这些事那小秀才从头到尾全都知道了么？
既然都露馅了，为啥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种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发现之后不是该立刻上报旅部、上报总部，并申请旅部或者是总部派人来严厉的处分他？
“最近有通讯员前往总部或者是旅部汇报情报么？”
李云龙沉默片刻，觉得在他离开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不敢离开杨村，可能派通讯员汇报他的违纪行为给上面，现在估计总部或者旅部那边还没出动？
“没有。”
去打探的战士摇了摇头：“我问过警卫排了，最近没有人去过旅部和团部，团里的马匹最近也没动过。”
“那团里有没有其他情况？比如有其他军事干部过来？或者听到其他风声？”
李云龙继续问道。
没道理啊！
这么严重的违纪行为，按照常理，总部知道之后肯定会把他从团长撸下去，毫不犹豫的那种。至于旅部，最少也是骑着马，拿着马鞭来狠狠的抽他。
要是来人了，他都准备在外面躲一夜，等明天东西到了之后在出来。
“没有，团里没有其他人，总部和旅部最近都没有派人来。”
战士回答道：“我问过警卫排排长和团里其他人员，都没有任何消息。”
“嘿···这事，奇了怪了”
李云龙砸吧砸吧嘴，感觉很是不可思议：“难不成那个小秀才没有去上面告状？”
反复确认消息之后，李云龙让打探的战士下去休息，但他自己依旧感觉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的政委居然没有派人去上面告状？
那这还是小秀才么？
“看来这个小秀才有些不一般啊···”
最后李云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感慨道。
“走，回杨村，声音都给我小点，悄悄的进村，然后全部去休息。”
挥了挥手，他招呼这沈泉和一百个战士继续向杨村进发。
进村之后，李云龙大手一挥，让警戒哨不用通报，然后带着一众兄弟们刷的奔向宿舍呼呼大睡起来。
······
独立团团部。
深夜时分，团部依旧亮着一盏小油灯。
赵刚坐在桌子的一侧，另一侧坐的是高高瘦瘦的独立团三营长方远山。
至于桌子上则是摆放着两本一模一样的地图册。
“方营长，我叫你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将几乎到嗓子眼的呵欠堵回去，赵刚直入话题。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前几天团长不在，团里大部分部队也不在，整个杨村阵地形同虚设，这让他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到孔捷他们带着几百人赶回来，赵刚紧绷的那颗心才放下去。
“是···”方远山端坐位，腰背挺直。
政委这大半夜的找他干嘛？
他有些紧张！
团长不是回来了么？
“你们这次奔赴鬼子重兵驻扎中心，去袭击鬼子兵站，是不是和李团长搞来的那一批武器弹药有关系？这趟行动，是不是能搞来一大批武器。”赵刚眯了眯眼睛，直入主题。
赵刚仔细研究过李大团长的那些行为。
李云龙虽然喜欢私自行动，但是每一次都是在有足够把握，或者是足够利益之后才会去干，风险收益成正比或者把握足够大，总得有一个条件达到。
从杨村到双凤镇，中间的鬼子何止接近两万，这还不包括伪军，稍不注意，就是全团覆没的结局。显然，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足够的把握。
而且，三吨药品，也完全不值得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那么，一定有其他的东西，或者利益驱使李云龙去干这事。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来历不明的那一大批武器，以及还在扩建的独立团弹药库。
“额···嗯。”
犹豫片刻，方远山最后也只能点头。
这事反正也瞒不住的。
“这批武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赵刚实在是很好奇。
上百挺捷克式，数十万发毛瑟尖头子弹，以及数千枚德造大瘤子，60迫击炮还有炮弹，而且全部都是高质量进口国外大厂货，甚至连包装箱都用料十足豪华。
这绝对不是能从鬼子哪里搞来的！
虽然鬼子缴获了大量的国府军队武器，但大多数都给伪军装备了，哪里有连包装都没拆的新货给李云龙缴获！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知道这次任务完成之后，能有一大批武器弹药进账，不过不是缴获的鬼子弹药库，而是李团长的一个朋友运过来的，好像叫陈凡？”
李云龙之前在准备袭击双凤镇任务会议上提过陈凡的名字，方远山自然知道，但目前见过陈凡的只有李大团长还有新一团来的张大彪和王根生。
“有多少武器弹药？”赵刚问道。
“五十来吨吧。”
这一次方远山没有说实话，不过这是李大团长特意叮嘱的。
有人问起来，就报一半的数字····
“五十吨···”
默念了一遍数量，赵刚挥了挥手，示意方远山离开：“你回去休息吧，这么晚还找你，辛苦了”
“没事，那我先走了？”
方远山舒缓了一口起，连忙离开团部。
等到方远山离开之后，赵刚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团部椅子上。
“五十吨弹药啊····”
“五十吨····”
“五十吨啊！”
轻轻嘀咕着重复，赵刚突然翻开桌子上的两份地图册，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翻阅着。
地图册用纸质量很高，摸上去光滑却又磨砂感十足，印的地图也清晰明显，并且丝毫没有沾墨的现象，这必然是大机器工业印刷的。
地图册最后是一叠散落的文件，上面是关于阳泉等城市鬼子驻军的情报信息。
“这些东西也是他那个朋友搞来的？”
“这可是好东西！”
看了许久，在确认两份地图册和情报一模一样之后，赵刚笑了笑，收起其中一份，用文件袋封装好。另一份则是放进团部的上锁抽屉。
随后，他拿出一张纸，取出笔，写了一份信塞进文件包中。
看了看窗外，此时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小李····”
拿上文件袋，他叫来了值班的警卫排战士。
“天亮之后，将这个文件袋送给总部的莫参谋，就说独立团政委赵刚上报的机要文件，注意，一定要亲手送给莫参谋，这里面有我的一封信，也一并交给他。”
赵刚重点强调亲手交给莫参谋。
“是。”
小李敬礼之后就抱着文件袋就向马厩跑去。
现在距离天亮最多半个小时，等准备好马匹和交接完值班事宜，就差不多能出发了。他是凌晨四点换的班，去跑趟总部不会有问题。
······
旅部。
窗外漆黑一片，屋内一盏豆灯。
桌子上放着马鞭，椅子上坐着身穿黑色皮衣的人，端坐正位，大马金刀，气势昂扬。
“旅长，要不您去休息会吧，这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天亮呢？”一旁的警卫员劝慰道。
“不用！”
看了看窗外，旅长挥了挥手：“马匹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警卫员回答道：“已经放在门外，只等天亮就能够出发”
夜间骑马，在这种路段太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是人仰马翻，弄不好还会受重伤，所以部队命令禁止夜间骑马行动，除非紧急情况，或者大部队行军。
“通知了运输队没有？”
“通知过了，运输连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警卫员回答道“不过咱们旅的运输队一次最多运输个十来吨，但是十吨应该够了吧，不是说独立团只有三吨药品吧”
“不够，天亮之后里去总部或者师部借一点，最好凑个三十吨运力，动作要快。”
挥了挥手，他勾起嘴角：“药品有刘院长亲自运输，不用我们操心，咱们是去运输其他东西的，记得让运输队多带点人手”
‘啊？’
警卫员一愣：“独立团还能有啥？不是说只缴获了三吨药品么？”
“哼！区区三吨药品，值得那小子跑那么一趟？冒这么大风险。”
哼哼的冷笑一声，他继续说道“上次那批武器弹药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有特殊途径搞高质量的武器弹药，这次他敢跑那么远，冒这么大的风险，肯定是有天大的好处。”
“劳资动作得快点，不然保准这小子会把东西藏起来一部分。”
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李云龙了。
“对了，天一亮就派人把我的信送到总部去，既然准备要好处，那就得好好办事！”
“是”
警卫员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旅长，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知道那封信里写的什么。
时间渐渐流逝，天际刚刚鱼白，独立团的警卫排小李便骑着马挥舞着鞭子向总部进发，旅部运输队也开始向独立团出发，旅部警卫员也向着师部去借运输队。
就在这个时候，杨村外，大嗓门响起：
“李云龙！李云龙？”
“老刘，你的狗鼻子还真灵！”
从宿舍爬起来，看见村子门口的刘院长，尤其是他身后的运输马车队，李云龙顿时意识到这是来拖药品的。
难道小秀才已经通知总部了？
李大团长心里猜测着。
“丁伟告诉我小子搞到了三吨药品！赶紧把药品给我，我还赶着回去呢！”
刘院长才懒得和李云龙啰嗦。
原来是丁伟这个狗日的出卖我····眼角一抽，李大团长顿时感觉心情很不好。
“那记得···”
李云龙刚想开口就被顶了回去。
“会给你求情的，这你放心！”
刘院长挥了挥手。
“张大彪，将药品全部搬到刘院长带来的运输队上”
李云龙心满意足的开始交货，他扣留下药品就是这个想法。
老刘，总部医院刘院长在总部那边还是很说得上话的，有他说情，这次事平安度过去的几率能大不少。
交完货，刘院长连口水都没喝就转向总部医院。
紧接着，陈凡也发信息来了。
货到了！